“梁人,你是绝对代替不了阿尔罕大人的位置的!”察猜开口说道,哪怕他轻轻说一句话,都像是大喊,实在太粗鲁。
这傻大个儿,重伤了南宫月,宋澈最记恨他了,于是便骂道:
“你他妈懂个屁啊!在我们大梁,像你这种只有力气的莽汉子,只有去挑大粪!你还有何资格讨论政治?”
“你说什么!”
察猜眼睛瞪得像铜铃,“在我们胡国,你们梁人就是下等民,与牛羊马匹无异,不论你功劳多大,也始终是个努力,更不可能比过阿尔罕大人的血统!”
宋澈冷冷一笑,“只有畜生才讲究血统,一个稍微有点儿远见的人,都不会拿血统说事。”
“你!”察猜狠狠握着刀柄,咬牙切齿却不敢动,只得看向阿尔罕:“大人,这个下等人太无礼,你听他说的是什么话,他骂我们都是畜生!这种狂妄之徒,哪怕不杀他,也请您允许我给他点儿教训!”
“教训?你可真没脑子,我是什么人?我是梁人,我体弱多病,我不受寒冷,你要将我打伤了,我还怎么去见你们大汗?你们大汗要是见不到我,到头来又该怪罪谁?”宋澈大呵:
“傻大个,闭嘴吧你!”
察猜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好……很好……纵使现在你能拿大汗当幌子,等以后大汗觉得你没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澈冷声道:“放心,你很有可能等不到那天。”
这时,阿尔罕却问:“宋先生,那我想请问你,你所谓的‘远见’又什么?”
宋澈轻吐出四个字:“社会制度。”
“社会?”阿尔罕疑惑:“这是什么个词汇,从来没听说过。”
宋澈说道:
“所谓的社会,便是‘世道’,它由原始,到奴隶,再到封建,最后走向民主,这是必然的递进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