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宁叶红反身一拳,砸在宋澈胸口。
“呃,咳!咳咳!”宋澈扪着胸膛,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你们这是……谋杀亲夫!”
“谁叫你水性杨花的?你活该,”沈文君拉着宁叶红便往外走,“别理他,咱们看孩子去。”
走之前,还狠狠跺了宋澈一脚。
宋澈叉腰苦笑,痛,却痛并快乐着。
……
夜。
书房。
“喏,杭州共二十七家店铺,从开年来的所有账本,全都在这儿了。”
沈文君与琴若,各抱来两摞账本,堆放在书桌上。
往年一个月的账本,都要比这小半年摞得高,生意下滑得可想而知。
宋澈随手翻了几本,越看眉头越重,摇了摇头,丢入账本,掐着眉头,陷入沉思。杭州是如此,苏州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天下钱庄的流水呢?”他又问道。
“怕你瞧了更糟心。”沈文君说道:“许多商家都将定期金银取走了,加之你大力资助军事,几家分号银库都已见底,如今四处战火,物价被抬得很高,商人货物滞销,百姓们更愿意将钱握在自己手里,存储也大大降低……”
“不过好在洛阳分号的银子都被运了回来,洛阳如今已被第戎侵占,这批银子算作是无主黑钱,能将咱们亏空的银库垫一垫,”
周雅昭叹道:“唉,我怎能这么想呢,万一日后洛阳回归,那些富商应该还是会来取钱的吧。”
“各店铺运转情况如何?”宋澈又问。
“虽销量大大下滑,但以咱家的财力,还是转得走的,不过其它商行就没那么幸运了,”
沈文君叹道:“比如表姐她们家的鞋行,大批货物卖不出去,只能堆在仓库里,唉……表姐她隔三岔五便来找我想办法,可我又能有何办法呢,银子都在客人手里,客人不愿意买鞋,我还能逼着他们买不成?”
周雅昭弱弱一句:“赋税也高得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