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是我让你们动手的,他的死由我负责。”宋澈折回座位坐下,依旧云淡风轻,继续涮火锅。
这陈三儿欺行霸市多年,今日他死也算是为夔州老百姓除一祸害。
“文君,闹出人命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知宋澈本事的秦怀玉与宋玲儿坐立难安。
“唉,此事也怪不得我们,明明是他先带人来闹事的,所有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
沈文君轻叹着,又看向宋澈,“可不论怎么说,也事关一条人命,要不咱们去官府阐明情况?”
宋澈淡然道:“这夔州城里爬坡上坎儿的太难走,还是让他们自己来找得好。”
秦怀玉与宋玲儿最不相信了,“咱……何德何能让官老爷来找啊?只怕来的都是些衙役捕头吧……”
“让开让开!陈通判来了!”
三五十个衙役将人群拨开,见一个身穿朱衣官服的中年人,快步走到陈三儿尸体旁,一探没了气儿,痛苦呼喊:
“是谁杀了我干儿子!”
“大人,凶手就在楼上,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穿锦袍的!”
“随我上去抓人!”
陈通判带着衙役,火急火燎冲上二楼,瞧见宋澈还在悠然烫着火锅,勃然大怒:
“凶徒,光天化日你竟当街杀人,识趣的就赶紧缚手投案,否则本官一声令下,定叫你就地正法!”
宋澈却正眼也不瞧,轻声一句:“你哪只眼睛瞧见是我杀他的?”
“陈大人,就是此人指使他麾下打手殴打三哥儿,下得可都是死手啊,不然三哥儿怎能跳楼逃跑?”
众地痞见有人撑腰,纷纷上楼来声讨指责。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尔等还敢狡辩,来人呐,将这一干人等,统统给本官抓起来——”
“嗖!”
不等陈通判发完令,一道金光先从他眼前掠过,狠狠嵌在他身后墙壁上,嗡嗡作响。
林玥一声冷哼:“狗官,在你发飙前,你不妨先看看这柄金刀上雕刻着怎样的花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