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女人比较会伺候人,一个个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依偎在几位小郎君怀里。
宋澈稍有不老实,那边就会瞥来个杀人的眼神,他只得低头一人饮酒。
“你们这私房不行啊,材质与款式都太次了,该去苏州城里买正品货才对。”
沈文君一点也不矜持,扒开人家衣襟,扯出私房翻来覆去,哪儿管春光外泄?
青倌道:“哎哟,我们倒是想要,可一来二去,太耽搁时间,唉……要是苏密能在江宁开家分店便好了。”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秦淮河畔如此开放,将苏密搬到这儿来卖,一定能赚大钱。
戌时已至。
歌舞升平。
各色艳姬登台献艺,尺度要多大有多大,能不矜持就不矜持,瞧得人眼花缭乱,喉咙直痒痒。
听侍陪的青倌说,这还只是飞凤楼前台,在后院还有“九香阁”,每个阁楼里,都有不同的表演,主题都是“男欢女爱”,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酒过三巡之后,在飞凤楼中也已欢度个把时辰,好些憋不住火气的客人,便带着倌人上了楼去,干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三个小郎君,脸颊红彤彤,已不胜酒力。
宋澈便给几位青倌一些赏钱,打算就此离开,谁料这时,四个壮汉突然横在雅座前,抱胳膊瞪眼睛,显然来者不善。
而后,一名锦袍青年,端着只银酒壶,拨开壮汉径直走来,他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素云斋所遇到的陆吉。
“你来做什么?还嫌今日没疼够么?”林玥拍桌子站起,许是饮了些酒的缘故,她步伐已有些踉跄。
陆吉赶忙赔笑:“哎,几位兄台莫要误会,我今夜是专程来赔礼道歉的,略备薄酒一壶,咱们杯酒释恩仇如何?”
“谁要与你——”
“好。”
宋澈将林玥拉下座位,公共场合还是莫要惹事得好,不过瞧这陆吉皮笑肉不笑,怎可能会是个好人?
宋澈又指着他身后的一众壮汉道:“陆公子若真要道歉,何必让打手堵在座前?”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
陆吉冲壮汉摆了摆手,壮汉相继退出大堂,随之,他取一只酒杯,先自斟了一杯酒,
而后,又取来宋澈他们四人的酒杯,左手押着壶盖,右手摁着壶把儿,大拇指轻轻向下压,斟出一杯杯酒水来。
有一种酒壶叫做“鸳鸯湖”,内置暗格将酒水分层,只要摁下机关,美酒就会变成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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