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犹如一团火焰，正在燃烧起熊熊烈火。

何凤兮嗅到胡颉的气息，忍不住抓紧他的衣襟。

“你对我，是何种心意？”

何凤兮贴着他：“我，不知道。我感觉，我似乎是爱上你了，我爱了你三年。我等你了三年，胡颉。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还是因为什么？”

胡颉贴近她的眸子，注视着她的眼睛中那汪深不可测的潭水：“何凤兮。”

何凤兮抬起头看着他，“怎么？”

“你，爱我吗？”

何凤兮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似乎是爱你的。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还是依赖。是依赖你，是愧疚，还是其他什么。”

胡颉毫不犹豫的回答：“是愧疚，这不是爱。”

何凤兮皱皱眉，感觉这话对自己而言有些残忍了：“这不是爱吗？是愧疚？可我并不感觉自己亏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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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自己的心意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是愧疚。你不可能真的爱我。你只不过是想搞清楚，为何一个恶灵，却愿意为了一个漠不相关的人，而再次回到地狱。”

这确实是何凤兮想问的。

她也问了：“那你爱我吗？你是爱我的对吧。为何戴着我的佛珠？为何不愿杀了我？为何回到地狱？为何要替我算好这一切？”

胡颉冷漠注视着她：“我，回答不上来。但是，何凤兮，为了你好，请不要爱我。我是恶灵。”

何凤兮伸手抓住他：“你确实是恶灵，但是。胡颉，只要你能杀了那个女人，或者你要下地狱，大不了我陪你一起下！”

这着实有些疯狂了，胡颉都被何凤兮惊愕到了。

何凤兮自始至终没有杀过一个人，一来是她不敢；二来是他不舍。

胡颉拍了拍何凤兮的肩膀：“恶灵的下场，都不会太好，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一个人。是她为我指路，让我成为……”

胡颉闭上嘴巴，他再次看向何凤兮：“你就将这一切当做游戏就可以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心。但你放心，在此之前，我会爱你。我会一直爱你，尚若你爱我的话，直到你白发消逝，我也会一直爱你。”

何凤兮离他远了些：“什么意思？”

胡颉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回到地狱，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

何凤兮伸手给了他一巴掌，扭头离开。

留下胡颉捂着脸，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