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教练满意地穿好外套往外走,要开门了都没见谭教练跟上来。
“真是......还坐着干什么!找人去啊!”
谭教练这才木着脸起身跟上。
“那几个臭小子,房间号多少?”孙教练一边整理外套,一边问。
谭教练不假思索地报出两个房间号,“八零一零,八零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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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陶幽和洪熙淇在门口跟孙教练道别,转头,洪熙淇就收了泪,抬手擦净脸上残留的泪痕,把纸巾投篮似的扔进对面的垃圾桶。
最后拿出手机,往脸上照了一下确认没有纸屑留在脸上,还是美美的。
“哎呀,连哭都这么好看,我可真漂亮,小仙女本仙。”她自言自语,对着手机左右侧了侧脑袋,收起手机。
她冲陶幽歪了歪头,说话都不抽气了,“走吧。”
“......你,不哭了?不,伤心了?”陶幽对她情绪转换如此之快感到震惊,本还想着安慰安慰她。
走廊上鸦雀无声,只有踩在浅灰色绵延两条黄色绒带,隔一段距离就绣着不同形态的,酒红色牡丹花的地毯上,发出的沙沙声。
这种事儿虽然还远远不到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的地步,但也得硬着来才能让自己不受欺负,不继续被人看扁。
哭,只会让人觉得你软弱、好拿捏,除此之外再无用处。
至少到刚才的谈话之前,陶幽都是这么认为的。
但好像......洪熙淇眼中的另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有时候也挺管用的。
“演的,”洪熙淇吸了吸鼻子,“我刚才演的像不像?那种柔弱,委屈又不甘,有没有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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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看着她手舞足蹈地演说自己刚才的思路,一边捡起地上掉落的零食,“嗯,感受到了。”
那家伙,真情实感的,她完全信了。
“我跟你说,”洪熙淇从兜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至少在你出学校前,都是有用的。”
“更何况这件事不是我们单方面造成的,适当利用一下自己的眼泪,能更迅速有效地解决问题。”
陶幽沉默了一下,‘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个道理她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懂得怎么执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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