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明月唇边泛起冷笑。
这是谢琅那边走不通,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头上来,还真当她好欺负了。
“徐小姐此言差矣,侯爷蒙陛下信赖才得以成为金吾卫郎将,侯爷所作所为必然有他的用意,令尊若是无罪,那自然不会冤了他。”
薛明月说起话来不紧不慢,却透着股冷意。
若是她心情好,或许还会和徐盈盈多说两句,但此时她心情很不妙,所以也不准备委婉。
徐盈盈的嗓音愈发凄切:“夫人,我知道您定是还记恨着在秋猎时我向你讨白狐之事……”
“令尊为何会被禁卫抓去诏狱,徐小姐难道不知?”
薛明月冷笑着打断她的话,反唇相讥:“况且,侯爷自为陛下办事以来夙兴夜寐,不敢不公道,凡事皆按律法而来,如何会因为我的话而做出徇私枉法的事来?”
“徐小姐今日求上门来,认为是我因私怨才哄得侯爷抓了令尊。”
说到这儿她顿了下,重重地冷哼了声。
“徐小姐这般熟练的说出这番话,可见是自己做过这样的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所以才会认为我也会这般做的吧?”
“徐小姐若觉得冤枉,自可去皇城门口敲登闻鼓。”
这样明晃晃的计谋摆在台面上,还指望她跳进去,真把她当傻子来看了不成。
薛明月眼神微沉。
一句话让徐盈盈的脸色顿时白了。
而被动静吸引过来的百姓们,听到这话也纷纷看向了徐盈盈,只见她好一副弱柳扶风之态,脸色苍白,好似听到了什么惊骇的话一样。
虽然她此番拦路别有目的,可她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徐盈盈的手扶着心口,脸上满是错愕之色,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夫人你怎能这样讲!我知你与薛伯父素有嫌隙,可你也不能认为全天下的父女都如你们这般啊。”
“薛伯父刚一出事,你便立马和他断绝关系,置整个薛家于不顾。我为家父四处奔走,今日虽来求夫人,却并非糊涂之人。”
“你这般绝情,便觉得全天下的女儿都能如你这般无情么?”
薛明月眉梢倏地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