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将目光放在了台下的陆语惜身上。
陆语惜恭敬磕头,“是非定论,自有世人决断,臣妇不悔。”
“臣妇认为,女子应当先是独立的个体,然后才是他人的妻子。”
“谋权算术,悬壶济世,浪迹天涯种种活法也不应当只有男子才可,男子使得的,女子亦可以。”
“父亲自幼小教我拥有悲鸣之心,却无救世之力。可怜我自己也只能被困在侯府那一方小小的宅院。”
“目光所触,方寸之地。尽是之前看得厌倦的风景,如今既然有机会,臣妇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望太后成全。”
陆语惜谦卑且有教养,大胆的言论,话语里的真诚,无不让在座的所有人动容。
“好一个不悔!将如此惊世骇俗的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可真真是有本事啊!”
“你可知你刚才的话,哀家就可以杀你千百次!”
平宁郡主不满地想为陆语惜辩驳,被太后怒瞪一眼,“还有你,年纪不大,就知道顶撞长辈!是不是明日也会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
“要是再敢多嘴,别怪哀家不念情分!”
太后的话刚刚说完,就捂着胸口痛苦不已。
“外祖母,你没事儿吧?”
“太后娘娘旧疾发作,快传御医,快传御医啊!”
因为太后突然的发病,周围的人一阵兵荒马乱,也顾不得还跪在地上的陆语惜了。
陆语惜看见太后唇色乌青,急忙握住太后的手腕把脉,知道如果现在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恐怕会性命不保。
父亲自小的教导让她站了出来,试图拨开乱糟糟的人去医治太后。
太后身边亲近的李嬷嬷看见陆语惜一直试图往太后面前挤,想着太后之前对陆语惜的刁难,立刻大喊:“救驾,救驾!陆语惜想谋害太后!”
门口的侍卫听见救驾的声音,一下子呼啦啦的冲进来,将试图还在往前挤的陆语惜按倒在地。
“郡主,恳请郡主让我为太后医治,不然恐怕太后危在旦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