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辂如此表情,傅让拍了拍张辂肩膀,说道:“辂弟,我知道你不想去松竹馆,可松竹馆却是那位朋友选的地方,他不知道你的事情,还请你多加体谅。只要跟这个朋友处好了关系,对你对皇孙殿下都是好处无穷。”
张辂也知道傅让这是为自己好,哪怕心中着实不想去,但傅让的面子也必须要给。
张辂勉强着笑笑,说道:“好,就今天下午,不见不散。”
傅让点了点头,起身拱手道:“好,那为兄下午便在松竹馆等你了。”
……
到了下午,张辂自然依言赴约,他一路骑马而行,欣赏着江边的景色。
吴鹏骑着马跟张辂错了半个身位,活脱脱像个侍卫。
最近朝堂变化太大,朝臣和勋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连带着金陵城的百姓都很少外出,经济也变得萧条不少,原本人山人海的秦淮河畔如今也没了热闹的景象,沿江的店铺不少都关了门,也有些店铺属于罪臣的产业,如今也被贴上了朝廷的封条。
这样的景色并不好看,张辂左右瞧了两眼便觉得索然无味,他只能转过头,朝着吴鹏问道:“你现在天天跟着我,锦衣卫那边不用你去当值么?”
吴鹏摇了摇头,开口便道:“贫僧辞去了锦衣卫的司职,如今只是施主身旁的一个护卫。”
虽说锦衣卫的名声并不好,但好歹也算是铁饭碗,多办几个案子,升职加薪的空间也不小。
所以张辂颇为不解,问道:“锦衣卫多好的地方,不比跟在我身边当护卫强?你这和尚脑袋是怎么想的?”
吴鹏却是不以为意,回答道:“贫僧愿意。”
张辂无奈,只能开口道:“我现在也是穷人一个,你留在我身边当护卫,我可没有银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