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子恩了一声,随后解答着叶楚红心中的疑惑。“这人老了,就要学会养生,遇事啊,要不悲不喜,不怒不惊,要知道人老了,六欲衰减,但七情仍在,这喜怒忧思悲恐惊,任何一种情绪都会对人体产生伤害,只有宠辱不惊,上善若水,才能长寿。”
叶楚红刚想质疑,可脑海里立马回想起李长生的告诫,于是连忙点头说:“是是是,前辈说的对!”
走到大树底下,玄都子让两人稍后,他自己一个人绕道了大树后面,在那溪水旁,将一根仰头朝上的竹竿朝下放入了水车里,竹竿吐水,灌入水车,那水车随之缓缓转动,而那水车的木轴上还缠绕这几根粗细不同的树藤。
不一会儿,大树的顶端缓缓落下一座诺大的大竹篮,三人走进那巨大的竹篮里,没过多久,就见那大竹篮被藤条拖拽着,随着水车的转动,而不断上升。
就这样人,三人毫不费力的就来到了树屋里。
叶楚红惊呆了,她在雪狐岭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此鬼斧神工的操作。
树屋里清凉宽敞,还透着徐徐微风,非常的舒服,叶楚红坐在那用细藤条编织的椅子上,突然觉得这药王山的环境,比起雪狐岭那可要惬意许多。
这时候玄都子突然开口道:“前些时日,你的那几个师叔也都来看望过我,他们这几个,都是跟我从太医院退下来的,当年也都伺候过嘉靖爷,唉...他们现在也都不错,听说都跑到那些藩王的府上去当差了,吃着朝廷的俸禄,做着王府的太医,也算是我们殿派祝由的一条出路。”
李长生从师父的话音里听出了羡慕,随后便开口劝道:“既然这些师叔们都能去王府听差,那师父您何必一个人呆在这药王山里避世隐居?您只要出山,那些王侯贵族还不都抬着轿子来接您啊?”
“屁话,为师当年是太医院的院判,那是伺候嘉靖爷的,是皇上的御医,你们那些师叔们,他们才多大点资历啊?能跟我比?除非当今皇上请我,否则那些藩王公侯,他们就是求我,我也不去!”
玄都子被称之为祝圣,乃是当年宫廷太医院判首魁,与李时珍一左一右平分秋色,只可惜隆庆之变,玄都子连同他祝由一门全都被赶出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