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三爷虽然狠厉,平日里对她这个女儿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鲜有好脸色,但茅丘青回到茅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父亲的情况。
茅政冷哼一笑。“哼,你爹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香堂里,谁也不让进去,此次征战雪狐岭,未能剿灭妖魔,自家弟子却折损不少,他心情不好也是自然,青儿,听四叔一句劝,别管他!”
听完四叔的话,茅丘青与南伯万面面相觑,从四叔的态度语气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三哥的不满与厌烦,已经全都写在脸上,连装都懒得装,这也说明,四叔对父亲,也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见二人不敢言语,茅政随即摊了摊手招呼道:“罢了,不提这些烦心事了,既然回来了,就过来帮忙,给你们师弟也换换药,许多人都伤的不轻,要是不好好调理医治,怕是会落下病根。”
茅丘青望了一眼大师哥,随后冲着四叔点了点头,便留在药圃里帮忙照顾其他师兄弟。
一直到了晚上,月上枝头,皎白的光芒照亮了茅家三神观的屋檐,其他受伤的师兄弟们也都尽数昏昏睡去,茅丘青关上了药圃的木门,也正准备离开。
走到香堂的门口,茅丘青发现香堂里的灯影绰绰,于是便走上台阶,伸手敲了敲木门。
“爹,是青儿。”茅丘青说着便推开了香堂的门,踱着碎步跨进了门槛里。
盲三爷一个人端坐在香堂的蒲团上,背对着刚刚进门的茅丘青,屋子里灯火闪烁,香气缭绕,呛得茅丘青一阵咳嗽。
“爹,女儿回来了。”
听到茅丘青的声音,盲三爷只是微微耸了耸肩,并未作出任何回应,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
茅丘青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她从不敢奢求父亲能对她有什么好脸色,但凡不对她冷言冷语,就已经令茅丘青心满意足了。
“我听四叔说,这几天您一直把自己关在香堂里,不眠不休,水米未进。”说着,茅丘青走到香堂的供桌跟前,她伸手摸了摸茶壶,见壶内空空如也,于是便接来了一壶热水,为父亲泡了一壶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