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牧尘的脑子忽然一痛。

飞舞的长剑也跟着一起掉入水中，刹那间，章鱼伸出一条长满吸盘的触手。

缠住牧尘的腰。

扑通一声，牧尘整个人都被圈进海里。

从天而降的夜忆雪看到这一幕，双手快速地变换掐诀，不过片刻。

海面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在快速的冰封。

随着夜忆雪的入水。

冰封更加疯狂的蔓延着，直至将章鱼的触手给冰冻上。

卡擦！

冰块碎裂的声音。

比腰还要粗的章鱼触手应声断裂，夜忆雪将昏迷过去的牧尘托起离开海面。

破旧的茅草屋中，夜忆雪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流下两行清泪。

明明几三千多年过去了。

当她看见这张脸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哭出来，始终都忘不掉。

滴答，滴答！

眼泪落在牧尘的手上，散发着羸弱的光芒。

陷入黑暗的牧尘感觉心好痛。

这种痛感让他窒息，让他难以看清，更是难以分辨从何而来。

“啊——”

噩梦惊醒而起。

与夜忆雪四目相对，这双眼睛好熟悉。

是她。

三千年前。

牧尘自从见了那双眼睛，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总觉得心里闷闷的很难受。

后来他想见她的时候。

她已经不在牧家了，随后就是三界恢复，仙魔大战让他无暇想这些。

特别是身死，重生的这千年里。

这双眼睛像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一样，让他心痛，却又不敢忘记。

“你到底是谁？”

夜忆雪泣不成声，她轻抚着牧尘的脸：“牧尘哥哥，你当真记不起雪儿了吗？”

女人很漂亮，这个模样像是刻在牧尘的灵魂里一样。

忽然，他的脑子里闪现出一些琐碎的片段。

大殿之上，女子冲他笑的是那样的可爱。

亭台楼阁之间，女子哭泣的模样是那么让人心疼。

山野间，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

热闹繁华的都市之中……

无数的画面在牧尘的脑子里面走马观花，但他什么都记不起来，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