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尾尖利的冷光一闪,只需这么往裴文风喉咙上一扎,或许就可以摆脱命运的纠缠了。
马背上的裴文风叹了口气。
那叹息像是一只蝴蝶,轻轻飞过,连攥着金簪的宋羽姿都疑心自己是否听错了。
她的手一滞。
只听裴文风轻声细语,“虽然你未曾进过宫,但我信你所言,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以后我想陪你一起经历。”
片刻,裴文风拉住缰绳,下了马,他看着宋羽姿攥着金簪的手微微一笑,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喉咙跟前抵住,
“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杀我!在青川城蔡府时就一直想下手,对不对?”
那声对不对含了几分疑惑不解和伤痛。
“所以,请你先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清楚明白后尽可以朝这里扎下去。”
裴文风的眼神里,带着一份豁出去的决绝,他握着宋羽子,抓着金簪的手,朝着自己的脖颈表皮轻轻划下去,一丝温热的鲜血顺着洁白如玉的脖颈缓缓淌下,
“宋羽姿,你还记不记得你在白玉河游船上问过我,命运是什么,那么今天我就告诉你,以前我认为命运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裴文风将她的身体拉得更近了些,凤眸里盛满了疯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