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是谁不重要,教派的存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使者不除,教派永远得不到安宁。”
然而不管陈清怎么说,朱姆特大祭司也都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说道:
“陈清,这世上七个大洲,西洋就有三百多个国家。
“赛诺虽然分为九州,每周各一个主教,但是整个东方也只有赛诺一国,好过了西洋零零散散又各不相同的人。
“教派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教众鱼龙混杂,派系林立、相互倾轧,谁也不知道谁会成为下一个引爆教内矛盾的人。
“既然如此,为了教派,也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们,何不将教内的矛盾清除干净?
“你看,这一次为了主的使者,教内有头有脸的人都聚集在了益州市。
“包括你在内的三十七位主教,包括我在内的六位大祭司,全都在这。
“剩下的人,也不过是一些墙头草而已。
“我们何不如……借助敌人的力量?”
“借助敌人的力量就是在削弱我们自己的力量。”陈清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他也始终保持着清醒。
“朱姆特大祭司,你来益州市已经有好几天了,见到了田景山主教了吗?”
朱姆特大祭司轻轻摇头:“并没有,据我所知教皇派他执行任务,不得露面。”
“我的线人告诉我,他已经被益州市的官府抓住了,包括他在内的蜀州行省剩下没有在那天晚上献身的兄弟姐妹也一同被抓住了。
“找到他们的人,就是主的使者。”
听着陈清这样说,朱姆特大祭司缓缓闭上了嘴,眼中闪烁着几丝不寻常的凶狠目光。
陈清盯着朱姆特大祭司,依然冷静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主的使者会杀了我们,但凡与他相见,便必是一场腥风血雨。
“抛弃幻想吧朱姆特大祭司,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集中力量杀死主的使者。”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朱姆特大祭司摇摇头,并不愿意承认陈清所说的话,“主的使者……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与他见面。”
陈清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问道:“朱姆特大祭司,难道你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陈清伸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缓缓说道:“这是我为了证实一件事情,自己在脸上划出的伤口。
“那是三天前的事情,就在开完了会之后没几天。
“但是你看我脸上的伤疤,依然没有完全恢复的趋势。
“朱姆特大祭司,主已经开始抛弃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