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蹲下来,低下头,一捏金光凝钱术印诀,灵脉本就灵气激荡,一股粗大的灵气顿时脱指而出。对准洞口,将灵气猛地灌了进去。
随着灵气的满溢,小洞亮了起来,亮光向周围蔓延,一个蜘蛛网大小的阵法被激活。
蒲团后面的白墙悄然打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储物间,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粒法珠。
这粒法珠,在金不换的记忆里有过记载。金家遗失的那件高阶匠器是串法珠手链,供奉在金家祠庙,戴在手上,能加快一成的修为。窃贼当时惊慌,手链串线断裂,法珠散开。不等捡全,正好被金不换父亲撞见。金家不听他的任何辩解,尤其是大长老,直接把他定为窃贼,翻了金不换家许多遍。在祠庙行家法时,金不换的父亲却瞥见这粒窃贼遗落的法珠。
“它是证明我清白和找到窃贼的唯一线索。”死前,金不换的父亲把法珠悄悄交给金不换,“不到金丹境界,不要想着为我报仇。”
金不换不敢随身带着法珠,用这个阵法藏在自己洞府里。
钱多多知道洞府里有法珠,却不知道阵法在哪里。他取出法珠,注意到上面刻着两个小小的字,“天舒”。
这天舒是什么意思?正寻思间,刘老用灵识对钱多多说:“上别的屋,随便拿点东西,再走。”
正房别的两间屋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些旧衣物,几件残破物件。钱多多从中挑了两三件换洗的衣物,系成一个小包,搭在肩上。
“就这些。”钱多多走出院门,脱下橙袍,扔给康深峻,换上件金不换的旧外衣。
橙袍一脱,钱多多正式由“内门弟子”变成“杂役弟子”。
出内门牌坊,经过演武场,高台上换了两个穿着灰袍的青年。打斗的激烈程度不减,围观的人还是那样多。每天看这样的武戏,大概一天也能很快混过去吧。
康深峻瞥了一眼高台,就没了继续看的兴趣,闷头往前走去。
跟着他往右一拐,这是一个新的方向。如果左拐,那就回了监牢。
“新方向是金库,也许不如外门,更不如内门第一区,但肯定比监牢好百倍,比村里快饿死好万倍!既然这样,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钱多多嘴角一咧,深吸几口富含灵气的空气,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