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当那宫女被押解过来时，她只是看了戚绍尘和范素来一眼，便又低下头。

“你叫小莲，永寿宫的宫女？”

小莲闻言点了点头。

戚绍尘双手环胸，绕着小莲走了一圈，在她双目游离时问道，“我看了你之前的供词，你说，是蕴才人让你将白，贵妃推下水的？”

“是。”

小莲在听完戚绍尘的话后，十分肯定回答。

戚绍尘看了眼对方，朝地牢中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在对方的耳边小声了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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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点了点头，招呼伙伴将小莲押了下去。

没多久，小太监拿着一张印有脚印的纸递给了戚绍尘。

戚绍尘的手在上面比划了下，然后递给范素来。

“尘公公，这是？”

“小莲的脚印，你看看，和池边那凌乱的脚步有什么不同？”

“这……”范素来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脚印，突然双眸微瞪，“这脚印比池边那些脚印小了许多。”

“想明白了吗？再想想那些脚印，看着凌乱，实际上只有两个人。”

范素来恍然大悟，恭敬地朝戚绍尘行了一礼。

“可是，还有一个证人。”

戚绍尘无奈地环着范素来脖子，“昨夜那白莲花落水是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

“昨晚天色如何？”

“昨日午后下了场大雨，之后天色一直昏暗，晚上也是无月色。”

“所以啊，你说那个叫青红的，白莲花的大宫女，她说夜里凉，她回去拿披风，回来后远远就看到小莲将白莲花推入池中，你说，可能吗？”

戚绍尘一语惊醒梦中人，范素来直接朝他伸出了大拇指。

午饭时，戚绍尘和范素来就将两名宫人的新证词交到了皇帝手中。

宣仁皇帝看后高兴得哈哈大笑，将供词放在龙案上，手搭在戚绍尘的肩上，然后就是一顿猛夸，还大方地给了不少赏金。

之后的事，就是皇帝自己的事了，戚绍尘拿着东西就离开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