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负拿起桌上的甜汤一饮而尽。
“不烫吗?”
“有点,我们回房吧。”言罢,温负拦腰抱起了秦柳若。
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鱼闰惜便起来开始收拾行囊。
因顾虑沈执的人会到此地寻她,鱼闰惜不敢在会州耽搁太久。
她计划着今日外出闲逛一番,随后立马启程返回陵川。
用过膳食后,鱼闰惜去了会州城东。
幼时,她的父亲曾同她讲述过他们祖父那辈在会州的居所,是在会州城东。
虽不知晓具体位置,且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早已物是人非,鱼闰惜心中仍有去那地方探寻的渴望。
她漫无目的地穿梭在城东熙熙攘攘的街市,街市喧嚣异常,在这热闹的景象中,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鱼闰惜前进的步伐渐渐迟缓,她的目光四处游移,没有明确的落点。
街上人很多,仿佛只有她是孤身一人。
鱼闰惜走到一座桥边停下,倚栏观景,她安静地注视着远处的风景,思绪越飘越远。
她记得他的父亲说过,他们居住的地方,离一座石桥很近。
即便找不到她祖上故居所在,这漫步在故土之上的感觉,也足够慰藉她那颗漂泊许久的心。
桥上站着的鱼闰惜,即便戴着面纱遮盖了原本的容颜,在人群中依旧独特显眼,路过的行人目光不自觉地往她所处的位置望去。
桥下,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驻足观察着鱼闰惜,过了一会,他迈步上前:“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鱼闰惜当是平素那些来搭话的,没有理会。
男人见鱼闰惜没理自己,便离开了。
良久,鱼闰惜正欲离开石桥,脚步微顿间,先前找她搭话的男子,领着一位约莫半百的中年男子慢步行来。
“老爷,您瞧瞧像不像?”
中年男人步履蹒跚的上前,他的视线紧盯着鱼闰惜,似在探究她面纱下的容颜。
鱼闰惜感到疑惑,来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倒像是将她认成了什么人。
她好奇问询:“这位伯伯,可是认错人了?”
中年男人的手微微抬起,他有股想要上前摘下面前女子面纱的冲动,又觉得这样的举措过于唐突。
看了许久,他终于开口:“韵儿……韵儿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