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名字是“一段信息”,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多面间谍”,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群体、或者说不同处境中的不同身份。
但我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因为这四个名字、是有“同时存在”的情况的。
比如在我第三次进入这个梦境的时候,“菲克斯”是“里奥”的父亲,这种“人物关系”的存在,似乎排除了“同一个人”的可能。
带着这个疑问,我又一次进入梦境,不过这次的目的就完全不同了。
眼下没有时间分析,我只能在这有限的两三个小时里,尽可能多的收集信息。
所以在机房中苏醒之后,我立刻开始了全面搜查。
这是一个我很久之前的疑惑。
“导线”作为一种防御机制,其效果是毋庸置疑的,但就像李智勇给我做的阻断器一样,“导线”的效果也好的有点过分,甚至连“我”这个设计者都不放过。
还有“没人敲门就无法开门”这个设计,也完全不像是一个机房、或者说一个研究室该有的设计。
所以我从很久之前就觉得,这间作为“出生点”的机房,肯定存在我还没有发现的秘密——至少应该有某种机关,能让我自己开门出去。
心里想着,我静悄悄的爬到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仔细观察起了整个房间。
这个过程并不容易。
一方面是“导线”太多了,它们像盘丝洞里的蛛网一样、毫无规律的交错牵连,花花绿绿的颜色混着闪烁的指示灯,稍微看久一点就感觉眼花缭乱。
另一方面,就是周围的空间中、不均匀分布着的无数个点。
每个点位都带动着自身附近的一小块空间,像宇宙中的星系一样,或纵向或横向的、进行着不同速率的旋转。
混乱的画面加上混乱的旋转,我很快就有了一种类似晕车的感觉,只能闭上眼睛缓一会儿再继续。
如此重复几次,玛丽按时来敲了门,但可能因为我没有回应,她以为我不在又离开了。
之后又坚持了十几次,就在我的太阳穴开始胀痛、忍不住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在门口附近的“导线”网中,发现了一根特殊的“导线”。
不同于其他“导线”的红黄蓝绿,那根“导线”是黑色的。
它跟七八根绿色和蓝色的“导线”合成一束,能看出明显的、人为隐藏的痕迹,但不知道是粗心还是什么原因,现在露出了食指长短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