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应过来,就要抽回手。
青年没放开,反而捏了捏女子的指尖,他轻轻笑道:“不逗你了。”
“快去睡吧,有什么事让白七来寻我,或者……”南容宣眸色渐深,他上前两步附在她耳边道:“床帘上那串珍珠链,你轻轻一拽就能立马见到我。”
李抒玉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认真地盯着他,隐有不解。
年轻公子叹了一声,离开了院子。
李抒玉揉了下耳垂,神色自然地转身进屋。
一番梳洗后,李抒玉躺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着那床帘上一排珠帘,其中靠床头这边,有一串不明显的珍珠链就藏在普通珠子之间。
李抒玉弯了下唇,抬手握住那串珍珠链,又轻轻放开,光滑洁白折射着月光的珍珠就从她手心里划过,挠她心尖微痒。
……
五更天后,天幕泛白。这一日早,李抒玉与随行太医一道前去西村。
路越来越难走,李抒玉忍不住抬手扶住了窗框才不会颠簸得太狠。
直到山前已无马车的路可以走,顾渝这才叫停了队伍。
顾渝从马车中下来,对着南淮景与南容宣二人道:“指挥使大人、荣小王爷,前头再走十几里地的山路才到西村,不若大人与王爷就在此等候,让侍卫们将东西送进去。”
“就按你说的做。”南容宣一拉缰绳,将马头调转方向。
这山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翻过去却也要费些时候的。南淮景瞥了眼南容宣这干脆利落的举措,对着顾渝点了下头。
南容宣坐在树下闭眼假寐,陈尔给他搬了把椅子。
南淮景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侍从,朝南容宣走去。
青年眼前光影轻动,他好似未觉。
南淮景唇角轻弯,“容宣,你打算怎么做?”
“皇帝让本王带兵马司前来是为了压暴乱保护百姓安全,可你也看见了…顾州府一人足矣。”躺在椅子的年轻公子将声线拉长,显得十分懒散。
南淮景手扶在腰间佩刀上,他沉吟了一下笑道:“那抒玉呢?她来送物资与药物,需不需要亲自过去?”
南容宣缓缓掀开眼皮,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