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尔斯似乎终于觉得不妥,他思来想去又生一计。
“那至少拔点毛,狼人的所有材料都可以完美取代狼的材料,甚至效果更好。我知道有一种预警护身符,用狼毛和黄鼠狼的毛编织,然后压在枕头底下。要是有不速之客闯入房屋,主人就会猛地惊醒。不过这个护身符做法是我在别的地方看来的,是否有效和原理尚不明确”
“如果我们买一点黄鼠狼做护身符,我认为肯定能赚不少,”
“别想了,我把毛发散出去,如果别人买了这件商品反过来将它做材料诅咒我怎么办?”克雷顿又躺了下去:“利用毛发诅咒别人不是很多巫师都会的手段么?”
朱利尔斯啊了一声:“请相信我,毛发诅咒的危害其实很低,绝大部分巫师都只能让诅咒对象长点疹子,或者频繁地上厕所。”
“但我既不想长疹子,也不想频繁地上厕所。”克雷顿说。
而要是有许多巫师一起用他的毛发诅咒他,那这就不是一道单选题了。
朱利尔斯面色阴沉起来,他反复踱步,直到脚步声让克雷顿开始感到乏味,他才停下来提出另一道妙方:“或者你愿意在进食时吞下一些碎骨头。”
克雷顿将手枕在头下:“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你打算做什么?”
“经过狼人肠胃的磨砺,被排出的碎骨头就带有一定的神奇效果,打碎它们后做成的口服药可以治疗肠绞痛.”
克雷顿重新坐起来,第一次认识朱利尔斯那样打量对方。
“你到底有多渴望金钱啊?!你好歹也是个体面人”
“没有钱就不可能体面。”朱利尔斯恼火地说。“你的朋友布鲁诺都知道这一点,金钱就是限制我们思想的枷锁,要是一个人没钱,就算经纶满腹也只会被称作失败。”
听到熟悉的名字,克雷顿心情复杂地提醒他:“布鲁诺死了。”
朱利尔斯怔了怔,叹了口气:“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是可以预见的,他使用的镇定剂太劣质,而且太多了,任何成瘾性药物都”
“阿克齐杀了他。”
“啊?啊——,噢.”
男巫不说话了,他拧起眉头,也转身看向玻璃窗,但似乎是角度问题,他看不到花圃里那些在冬季也健康生长的植物,只能看到自己迷茫的神情,还有克雷顿脸上些微残留的怒意。
沉默了一会儿,克雷顿把自己的行程卡片丢给他:
“你要想赚钱也有办法。我过几天去魏奥底,路上不一定安全,如果你愿意来协助我,那么或许有发财的机会。”
男巫重新醒转,露出厌恶的神情:“你去魏奥底干什么,那可不算近。”
“有两个帮工失踪了,他们是替我做事的,如果他们死了,我得去帮他们收尸。”
朱利尔斯斟酌着。
萨沙市距离魏奥底的直线距离其实不能算远,但需要四天路程。因为火车路线却并非一路直达,两个城市附近的轨道分属两家互相竞争的铁路公司,并不联通,所以乘客在中间必须下车用超过一天时间进行换乘。
小偷和强盗往往在这个时机下手。
长期在外的旅行令人难以忍受,但没有钱的生活也是如此。
“好。”他最终应承下来。
咄咄,咄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