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步兵全部涌入城堡的围墙大门后,骑兵们才随后跟入,当最后一个人消失在围墙后,横跨护城河的“木桥”重新被吊起,接着最先抵达的第农人下马,通过楼梯冲到城墙上启动机括,接着闸门也缓缓放下。
唐娜注意到自己的叔叔虽然走在队伍中间,但也时不时回头查看,拧起来的眉毛显示他对于第农人的表现十分在意。
她急忙趴在马耳朵旁边说了两句,马匹便向前走快了些,与克雷顿的坐骑并列。
她踩着马镫的脚微微用力,努力把上半身往上推,克雷顿注意到她的尝试,便控制马匹再度向她靠拢,与她膝并膝地贴近,宛如过去在阅兵时与同袍们所做的一样。
唐娜松了口气,低声道:“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克雷顿的眼珠迅速的来回滑动了一下,用瞳孔指向了第农人的方位。
“他们对这里的结构太熟悉了,那种机械结构的出现都比他们消失的时代晚了好几百年,而他们却立刻找到了机关的位置。”
“这意味着什么?”唐娜问。
“意味着我们的盟友并不齐心。”克雷顿沉重地叹了口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每个人都在说谎。”
到了城堡内部,骑兵们都从马上下来,让这些牲畜在走廊里休息,因此把走廊都占满了。他们中的一些人和步兵们带着残肢断臂到房间里进行复原工作。
随着走廊再度空旷,巴瑟姆看到克雷顿,立刻冷哼一声,伸手拨开人群和马匹,走进最近的房间。
原本倚在墙边的稻草人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也挎着剑追了进去。
帝·杰塔利看到他们的表现,嘴角浮起一丝森冷的笑容,随后也走进房间。
唐娜感受到一种非同寻常的气息,她心有所感,伸手拽了拽克雷顿:
“是不是该轮到我们了。”
“的确如此。”克雷顿毫不意外地掂了掂手里残破的斧子,大跨步地走了进去。唐娜抱着克拉拉紧跟在后面,把阿德莱德留在后面拼路易斯。
贝略叔侄一进门,就看到稻草人和巴瑟姆已经打起来了。
巴瑟姆面目狰狞地握住了稻草人的拳头,上半身开始前倾,同稻草人角力,尽管两个人看起来像是站在原地不动,但他们手背上暴起的血管和脚下渐渐撕裂的厚毛织地毯都显示出他们的力量非同小可。
两个矮人领袖扭在一起,而帝·杰塔利一手持剑一手持矛走向他们,表情凶狠,显然不是为了阻止争端。
第农人的首领奔跑起来,左手长矛被他夹在腋下稳稳地贯穿了巴瑟姆,随后将这个矮人举起来,右手的剑挥动,如同用餐刀割肉那样砍掉了矮人王子的一只脚,稻草人没有为巴瑟姆的失利欣喜,而是跳起来一头撞在杰塔利的腰腹部,让他忍不住弯腰,手里的长矛向下放平。
这合适的高度让巴瑟姆的双脚恰巧落地,他费力将长矛从自己身上拔出,落地后又一个翻滚,顺势将自己的脚重新装回去。
“我可用不着你的帮助,你管好伱自己吧。”
“谁他妈在帮你?我把你们全杀了!”稻草人怒吼着抱住杰塔利的小腿,将他举起来扔向巴瑟姆,再一次将巴瑟姆砸倒,但自己的脑袋也被杰塔利用剑柄的配重球反击,半边脑袋塌了下来。
克雷顿上前一步,抬起一只手向下按。
“我们不妨先”他打算先尝试用理性解决问题,但随后一道白色的光轮飞来,正中他的胸口。
当光轮卡在骨头里停下旋转,它的样子就变成巴瑟姆的随身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