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顿点了点头,这样也说得通。
人们会给一些特别的身份起绰号,比如士兵是扛枪婊子,首相是臃肿的酒桶,国王是马桶上的思考者.学徒的绰号则是十年奴隶。
他们不一定要在自己的师傅手下干十年,但学艺期间奴隶的地位却货真价实。
有些人会将自己代表性的象征纹在自己的财产身上,就像马场主人会给马匹烙上独有的印记,说明它的出身。
只是奥斯马尔选择在阔克身上纹自己的脸显然是个错误,他的脸随着此人发福一并膨胀起来。
“这么说来,你们的目的其实并不一致?”
“是的,我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你要做什么?”克雷顿问:“救世军已经死完了,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不走?还有其他人要来吗?”
说话的时候,克雷顿忽然注意到阔克的眼神会时不时停留在克拉拉的脸上。于是他迅速插进了一个新的问题:“你认识阿西娜·柏吕阁?”
阔克下意识的表情变化立刻证明了这个猜测。
他的瞳孔放大,眼珠向右转动,基于这个表现,克雷顿认为他的确认识蜘蛛教士。
克拉拉是阿西娜·柏吕阁的女儿,她的脸当然会和母亲相像,而脖子下面的蜘蛛腿也能让人将她和阿西娜的印象拉近。
“末日追寻者和圣杯会也建立了盟约吗?”克雷顿又问。
阔克发出了一声冷笑,什么也没说。
克雷顿低头又挠了两下克拉拉:“你是来杀她的。”
他的语气很笃定,而阔克的表情则又是一变,但随后紧闭双眼,做出一副对外界不闻不问的样子。他的确被指使来这里做这件事。
“你来晚了,她已经死了。”克雷顿的话让他再次睁眼。
“谁杀了她?”
“我。”
克雷顿在克拉拉面前对于杀死她母亲的事直言不讳,克拉拉也无动于衷地依偎在他的臂弯里蹭着他的手指。
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阿西娜是谁,阿西娜很早就把她丢下了,克拉拉记忆中的母亲其实是圣杯会用来管教没有天赋的孩子的保姆。
但阔克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看克雷顿·贝略的眼神开始变得诡异。
杀死一位母亲,再役使其女儿,这种邪恶的行为显然不是那些自诩正派的家伙会做的。
“既然她被你杀了,那我确实没有继续停留的理由。”
“你们有仇?”克雷顿问。
“这和你无关。”
克雷顿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只是别人给你的任务,你只是个大头兵,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