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剑的领域从来没有形制优劣的说法,只有合适与不合适。
长剑锋利嗜血,但对于盔甲而言不如战斧和战锤管用;战锤厚重难当,但在布衣决斗时总是慢人一拍;弓箭的射程长远犀利,对于盾牌也无计可施.
每一把武器都有属于自己的战场,而这条剑鱼,它所属的最佳战场就是这里。
既是鱼,也是剑!
克雷顿怒吼着猛然跺地,双手握住它的尾鳍前端较钝的位置,将这条和自己有着相仿重量的剑鱼如同一把双手巨剑般舞动起来,恶风呼啸,鱼头前方锋利的剑吻毫不反光,暗沉的颜色中携带最浓厚的杀机。
阿西娜向后摆荡蛛丝,堪堪躲过这气势汹汹的一击。
过去惯用的骑兵刀对于狼人来说还是太过短小了,而且完全不能发挥出他的力量优势,相比之下,这条剑鱼的外形长度都贴近了他目前所能发挥的极限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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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也从狼人的口中喷出。
直到有另一群人走进仓库。
阿西娜现在只有五条腿,鱼类的血肉似乎只能弥补她的人身,而不能修复那些坏死破损的硬质甲壳,而从未见识过的武器也让她没有足够的经验去应对防御,哪怕只中一下,她都会立刻丧失行动能力。
对于这个疑问,克雷顿轻蔑的一笑,他脊背微弯,将剑鱼斜斜拖在地上,但同时腰腹和手臂都协调发力,毛发下膨胀鼓起的肌肉证明这个看似散漫的动作实则是在蓄势,他随时可能爆发出雷霆一击。
白光和冲击波再次从阿西娜体内迸发,将狼人逼退。
剑鱼收势,狼人横鱼而立,火圈的火光下,不仅他的那对黄眼睛在闪闪发光,剑鱼的眼中也发出诡异的光芒来。
“别走神!看着我!”
无视一旁手足无措的家庭主妇,阿克齐看了眼尸体,随后对躺在地上的狼人抚胸一礼。
她黏连蛛丝的那条鉄梁被冻鱼击中,发出了如同教区警钟一般的巨响,连直线的轮廓都有凹陷下去少许。
克雷顿觉得她指定是误会了什么。
剑鱼的重量和狼人几乎是一致的,即使他的力气可以托举,也难以在没有加速的势辅助下很好的挥舞这把“武器”,那会带偏他的平衡,打乱他的攻击节奏。
等到战斗结束,她终于抛弃了鳐鱼盾牌站了出来。
阿西娜将弓交给左手,右手五指指尖朝上,做出火焰的手势,顺着鲸油液滴流淌的火圈开始缩小,炎尖高涨,经过她的位置时,火圈出现了刚好放过一人的缺口,经过后才再次恢复,将克雷顿单独围住。
“你就不担心动静把周围的人引来吗?”阿西娜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这现象并非是出于恐惧,而是因为她固定自身用的那条横梁还在震颤不止。
她没有急着回到房梁上,那份高度对于手持剑鱼的克雷顿而言已经不再是难以触摸到的位置。
但就在她刚刚险而又险地躲过他的突击后,克雷顿手里一转,剑鱼背部生长的鱼鳍便勾到她的背后,再是用力向后一拖,锋利的弯月状鱼鳍便如同战镰般撕裂开堕落圣职的背部血肉,将她拽向他身前贴近的位置。
阿西娜在最后时刻将她的弓插在了他的身上,只是在战斗的时候,痛苦的感觉被抑制了,同那些异类血肉的刺激混同在一起,让他没能分辨出来。
被开膛破肚的伤势对于死灵法师不算太严重,但她为了逃避近身战斗将护符埋入了体内,这阻碍了她的伤势复原。
他低头,才看见胸口的半截蜘蛛节肢。
克雷顿直接忽略了这个表情,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
坚硬的长吻在空气中急速穿梭,鱼眼幽幽,而鱼鳞在火光下折射出粼粼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