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止住脚步,决意先回去,把铜马旅店的同伴已经转移这件事告知队长。
铜马旅店的老板告诉他,那个带话的女人刚离开三分钟,所以他才迫不及待地追了出来,生怕漏掉了这个疑点。
这一点已经完成,该做下一步了。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一个晚上人全走了,但是留了住一周的钱。”老板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西塞罗伸出手:“他们倒是托人我给我带了话和付钱,不过他们离开的时候弄坏了东西,修理费还没算进去,一共十四先令九便士,我本该找他们要的,但带话的人拿不出这笔钱,你要替他们缴费,我就告诉伱他们说了什么。”
这个理由实在是非常符合西塞罗的预期。
“他们托了谁来找你?”
但即便是后者,也不敢在白天的大路上行凶。
这次和神职者相处的体验很不好,下次主教请他来,他也不会再来了。
“我听到你在咂嘴,发生什么了?”
他甚至没空去咒骂这个浪费了他宝贵时间的蠢货,只是一口气冲出门外,稍作辨别就沿着街道朝老板指的方向跑去,他要赶时间追上那个女人。
光线透过窗帘照入这个位于三楼的小房间,纤尘在明光中缓缓落下。
驾驭非人的力量正需要那样强大的决心。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早在动手的那一晚,克雷顿就带他们做了一次行动分析,并依据拷问得来的情报制定了后续的行动计划。
但他仍有疑虑,又问道:“他们怎么弄坏了你的东西?”
西塞罗心底骂了一句,不得不掏出自己的钱包来。
福伦丁靠在躺椅上问,但语气听起来一点不感兴趣。
他开始思考自己跑过来找这个女人是否值得。
何况传递消息这种私事,本就不应该让外貌显眼的人去做。
想到这里,他看西塞罗的眼神都变得柔和。
中尉听说过类似的思想,它在书上被称作唯物主义或者什么别的,他记不清楚了。
西塞罗在街上快速地奔跑着,穿过行人,还有聚集在一起蹲着烤火的游民。
“货真价实。”神侍说:“我只是坚信这位女士的灵魂已然升至天国,所以才希望这副腐朽的皮囊应该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