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尸体上又分明有一个查理斯少尉的脑袋,只是口鼻歪斜,外表的肌肉融化的蜡似的,里面则像没有骨头一样变了形。
“镇定剂。”克雷顿说。
克雷顿心中波涛汹涌,现实中却只是点了点头:“很好,芭芭拉夫人,回去记得用药加大剂量。”
空气一下子沉寂了。
“至少我要检查一次。”克雷顿告诉公证处的职员们,他的眼神让他们息声。
如果它还饱满,那说不定还是蜘蛛教士伪装的,但现在这样
一个破口袋里肯定装不下什么了。
教会派来的一老一少没有笑,他们冷漠地看着长老会的众人。
克雷顿抬手阻止他们:“等等,我还要检查一遍尸体。”
“我不知道,没准吧。”
妇人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些许颜色,略带惊讶:“西利托,医生推荐这个。”
“它的脸之前就这样吗?”
门口的职员看到克雷顿还问了声他的来意,得到肯定答复后整个人好像得到了第二次生命那样激动。他冲到后台,克雷顿能清晰听到他朝自己的同事大喊。
这里是公众场合,还有外人在。
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克雷顿倒是给他看了查理斯少尉真正的人头,但他一次也没来看公证处本该无头的查理斯的尸体,其他人也不知道把那颗真正的头弄到哪里去了,这就导致一直没人发现这里的查理斯不该有第二颗头。
克雷顿又看向格罗涅发配给自己的三个人:“你们来时它也是这样?”
虽然盖利德属于长老会安插在总治安署的重要成员,但他的职责并不包括这里,他只负责帮暗裔隐瞒身份和犯罪记录,偶尔帮忙联系长老。
他指着尸体问公证处的职员。
就算是职业证人,天天面对一具会不断腐烂的尸体也受不了。
“伱们在说什么?”朱利尔斯侧着耳朵问。
“他从没来过。”
陌生的受诅咒者把自己包在纯白的一套大衣、帽子、眼镜和口罩里,他的回答简短轻快。
以为自己是吸血鬼的精神病人才符合常理。
他还记得克雷顿的那一扑,因为还没来得及施法,他对胜负的结果耿耿于怀。
克雷顿摘下帽子,揉了揉头发再重新戴上,走到门口向里探望,就看到一具盖着白布、躺在担架上的尸体。
“你们每派一次人就要检查一遍?”
朱利尔斯双手插在他那满是口袋的大衣里,并不很想回答他的问题,但在克雷顿严厉的目光注视下还是第一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