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又有胃口大吃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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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克雷顿完成收信和写信的工作,按客户的要求编哈那威群岛流行的羽毛扇,他的手上全是天然材料的胶水,又拆了一些不值钱的首饰上的碎宝石点缀,但是今天没有时间做完,只能明天白天继续。
到了十点,他看书补充神秘学知识,练习变身后的力量掌握,进食大量的生肉补充体力、顺便喂克拉拉。
今天的安排也非常充实。
克拉拉在玻璃鱼缸里安心地吃着肉碎,她的眼里只有肉碎,没有仇恨。
克雷顿看到她安逸的状态,甚至有些被感化。
他不禁想到要是自己也这么笨,一定也能获得幸福的。
人要是动了同情心,那简直和发了疯没什么两样,不给自己惹一些要命的麻烦就不能消停。
就像他现在这样,原本和圣杯会没什么关系,突然就必须致对方于死地。
就因为圣杯会让他误杀了一個可怜人,让他心情不痛快。
克雷顿把鱼缸搬到桌上,打算再和克拉拉谈谈。
他在这里单身住了四年,和同居室友聊天可是从未有过的经历。
就算对方曾经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也能提供一些精神上的慰藉来排遣寂寞。
他捞出人头,和她打招呼:“晚上好,克拉拉。”
“嘎——”克拉拉说。“克拉拉,晚上好。”
克雷顿不得不纠正她:“你,克拉拉。我,克雷顿。”
他用手指来回点拨,希望能让这个家伙理解人称的用法。如果对方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他们交流的效率可能会相当低下。
“你,克雷顿。没有我,只有克拉拉。”
“这不是知道‘你’和‘我’的用法吗?!”
克雷顿突然紧张起来,克拉拉比他想象的聪明,给他一种鱼缸里的鱼也在一直观察人类的既视感。
“大家不要我,大家只要克拉拉。”
克拉拉解释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情感。
克雷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好咳嗽两声,问她自己想知道的事:
“我不是乔·玛尼,还会给你肉吃,所以你还想杀我吗?”
“克拉拉不想了。”
克拉拉的表情很坚决,如果这会儿她有脖子,她一定会用力摇头。
“那如果见到乔·玛尼,你还会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