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聂开宇脑中警报拉响,像诈尸似的坐直身,大叫:“妈!”
申煜伸到空中的双手一颤,吼道:“你干嘛呀!吓我一跳!”
“您吓一跳?您干嘛啊,上来就让人家脱衣服!”
“我这不是担心他的伤嘛!”
“担心问问就好。这有的是医生,再不济还有我,怎么也不用您看呀。”
直接叫栗山凉脱衣服的事他还没干过呢!
“我怎么了?自从你离家,买房子出去独立之后,三楼东侧的书房,你留下那么多不要的中医书我全部都看了一遍。但凡有个行医执照,我都能开中医馆给患者看病了!怎么就不能看看栗子的伤口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交给这的医生就完了。”
“什么叫做就完了?你有没有良心?人家可是因为你受的伤!光是救你就好几次了,流了多少血?你不感激,你妈我不得替你表示表示?”
“您从哪听到我不感激了?我有自己的办法,心里有数!”
……
聂家母子你一言我一语对答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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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缝生存的栗山凉左看看她,右看看他。
本来中文就不是母语,这下更是一句话插不进去,只能在中间,对着聂夫人摆手,表示自己没关系,不需要感激。
“没事,栗子,你不用管他!你听我的,出院直接跟我回老宅住,阿姨天天给你熬汤药,补血养气,调理身体。”
“不用。”聂开宇靠上沙发椅背,翘起二郎腿:“您再厉害能有我专业?等他出院,我就把他带回家,亲自照顾。”
“亲自照顾?说得好听。”聂夫人笑了,“你不用上班?”
“巧了。”聂开宇得意地挑了挑眉尾,“两年没休年假,正好攒一块,一起休。”
栗山凉又一次左右看看,母子俩能掰头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咔哒。
病房门打开。
白计安端着洗好的水果进来,申煜歪头一看,顿时眉开眼笑。
她转头瞄了眼时钟,早上七点三十。
“你也来的太早了。”
白计安把水果放在茶几中间,笑道:“夫人来的也不晚。”
“我这哪是来得早呀!还不是因为赵姐就住在楼下。昨天晚上我跟着救护车把她送来,看了她一晚上,就没离开过医院。”
说着,聂夫人拿起橘子,扒掉一块橘皮朝聂开宇身上一扔。
“别总在这腻着,有时间下楼去看看赵姨!有点礼貌。”
他这不也是刚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