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小雅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先是落在了张小凡身上，停留片刻后，又移向了不远处的女丑尸。

她心里很清楚，女丑尸必定有能帮助张小凡找回失去记忆的方法。

然而，当那些话语即将脱口而出时，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堵住了喉咙一般，怎么都无法顺利表达出来。

回想起那天张小凡所说过的每一个字，它们如同魔咒般不停地在小雅耳畔回响着。

如果强行让张小凡恢复往昔的记忆，那就有可能意味着如今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张小凡将会彻底消失不见。

面对这样艰难的选择，小雅感到左右为难，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女丑尸仿佛洞悉了小雅心中所想，只见她微微眯起双眼，用轻柔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询问道：

“你是希望我把他脑海里的死气抽取出来吗？”

话音刚落，原本背对着她们的张小凡猛地回过身来，眼神急切地望向小雅。

其实，经过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张小凡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已经不再像最初那般抗拒了。

可是，当真要直面这一时刻的时候，他心底深处仍然不可避免地升起一丝不情愿。

因为一旦记忆得到修复，他实在难以预料自己现有的这些珍贵回忆是否还能继续留存下来。

如果存留不下来，那就意味着自己将会永远消失了……

当小雅与张小凡四目相对时，她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经过短暂而又煎熬的犹豫后，小雅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但目光却始终躲闪着，不敢正视张小凡那深邃的眼眸。

此刻的小雅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她深知在张小凡眼中，自己可能已经成为一个杀人凶手了吧……

这种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自责，以至于连抬头看一眼张小凡的勇气都没有。

然而，令小雅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张小凡见到她点头做出决定之后，他的眼神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愤怒和责备之意。

相反，在那一瞬间，张小凡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释然之色。

只见张小凡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