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神色有些晦暗。
他和在场的其他人不同,从一开始,他就清楚的知道这场指环争夺战在时淮眼中意味着什么。
他不需要像里包恩那样去猜,因为他能清晰地看到时淮眼中的一切,也能隐约感受到时淮内心深处的想法。
那个由钢铁铸造的哥拉·莫斯卡体内,有着对时淮而言独特的存在。
时淮一边期待着XANXUS能解决那位存在,一边又无法眼睁睁看着那位存在感受痛苦。
就像XANXUS说的,时淮分不清爱与恨。
所以,他在等待有人能给他一个答案或者结果。
六道骸看向稳坐观众席的XANXUS:“你的计划真是可怕到我都为之动容,可惜……”
你不会成为时淮等待的那个人。
XANXUS见六道骸知情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Kufufufu……”六道骸不甚在意地笑了笑。
“我对你所谓的计划不感兴趣,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语气逐渐染上玩味,“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随意戏弄比自己弱小的继承人,也不要试图收服注定不属于自己的宝剑。”
“作弊只是一时的。”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XANXUS,他隔着红外线死死盯着六道骸,终于对玛蒙下达了最后的指令:“立刻结束战斗。”
“是,首领。”
玛蒙飘到体育场正中央的高空,挂在脖子上的靛青色奶嘴开始发光。
光芒笼罩之处,空间开始扭曲崩毁,地板像是年久失修的墙皮般一块块脱落。
怪诞的变化让在场众人的视觉遭到冲击,恶心与眩晕感全部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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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半弯着腰,强压下晕车般的呕吐感环视四周:“怎么回事?”
光怪陆离的视野中,沢田纲吉仅能看到自己护在自己身旁的狱寺隼人也一脸菜色,仿佛看到了碧洋琪的正脸一般。
等等,他们现在的状态似乎和刚刚的时淮有些相似。
“不是相似,是相同。”里包恩找了一块相对完好的地板站上去,看样子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短时间内中了那么多幻术,大脑早该受不了了。”
感官被翻来覆去地一直欺骗,就跟把脑子丢进滚筒洗衣机一样,是个人都会晕。
“这就是时淮刚刚忍受的幻术污染?”沢田纲吉说着闭上了眼。
可即使不去看眼前的幻象,脑子也还是一阵胀痛。
忽然,沢田纲吉四处搜寻起时淮的身影。
“最好别往前爬。”
就在他打算迈开步子进一步寻找时,时淮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头顶。
“如果你不想被红外线灼伤的话。”
沢田纲吉抬起头,见时淮正好端端地倒挂在他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贴要贴到一块,飘动的头发堪堪扶过他的手背。
他猛地后撤一步:“干、干嘛忽然凑这么近啊!”
距离他十多米处,时淮拿出手机拍了张几人倒立翻滚的照片后就看向一旁的六道骸。
在艳丽瞳孔的回望下,周围扭曲崩溃的空间忽然恢复正常。
见自己的幻境被六道骸轻易消除,玛蒙有些惊讶:“真是个麻烦的家伙,那就来做个了断吧。”
“你其实是附身在那个女孩身上的幻觉吧?”玛蒙作为幻术师,一眼便看出了六道骸现在的状态,“我可不会输给由幻觉构建而成的幻术师。”
兜帽下再次变为空洞一片,无边的风雪自其中蔓延,寒风呼啸的声音让玛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
“哦呀?”
六道骸低头,只见自己的双脚已经开始结冰。
像观察蚂蚁的小朋友一般,六道骸淡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冰块蔓延,口中还发出“哦呀哦呀”的惊叹。
转眼间,体育场中央就多出一颗陈年东北老冻梨。
“接下来……”玛蒙空洞的兜帽幻化成一柄铁锤,径直砸向六道骸,“让我来揭下你的画皮。”
冰雕碰铁锤,结果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冻梨自己裂开了一道口子。
咔——
沢田纲吉看着眼前瑰丽的景象,不由得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