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粗暴地将山本武击倒在地,时淮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沢田纲吉。
“接下来是私人教学时间。”
里包恩了然,带着一众人离开,一时之间,偌大的道场中只剩下时淮、山本武与风见和煦三人。
这时倒在地上的山本武才慢悠悠地起身,的半条袖子已经染上鲜红。
“嘶……”山本武倒吸一口凉气,“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
他试着动了动胳膊,好在伤口只是看上去恐怖了点,应该不会影响到今晚的指环争夺战。
站在他对面的时淮反而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他说得自然不是被他割出来的那道伤,而是让山本武动作出现不自然的伤。
山本武忽然眼神飘忽起来:“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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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不能说昨天迪诺在教学楼给他们科普完斯库瓦罗的剑道史以后,忽然有一个长得和云雀恭弥很像的男人把他们挨个都揍了一遍吧?
伤势算不上严重,痛感会持续很久。
时淮也懒得计较那么多,提起剑再次直直冲向山本武。
山本武一边适应着时淮的攻击节奏,一边祈祷着晚上不要因为这种小伤而影响到比赛。
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当他注意到斯库瓦罗赛前用一种吃了苍蝇般的眼神瞪着时淮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男人他雨露均沾。
连原本已经身受重伤的贝尔和列维都没放过。
两人身上的绷带和躺在医院的路斯利亚不分伯仲,仿佛古埃及金字塔底发酵千年的木乃伊,怨气一个比一个重,以至于同为木乃伊的狱寺隼人在看到他们后,终于有了点生气。
“切,你们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狱寺隼人语气中幸灾乐祸的意味任谁都能听出来。
贝尔晃了晃手中完整的彭格列指环:“一觉醒来就拿到了指环,王子真厉害。”
嘴角玩味的弧度看得狱寺隼人一阵牙痒痒。
列维向来不擅长斗嘴,只在一旁干瞪眼,三只小蛆时不时生气地扭动一下,交互十分和谐。
斯库瓦罗先是沉默着扫了一圈,随后皱起眉头,三蛆之二习惯性地捂上耳朵。
“喂!!!!!!!”
咆哮声瞬间贯穿教学楼,响彻整个并盛。
沢田纲吉面带苦恼地拍拍耳朵:“人的嗓子是怎么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的?”
斯库瓦罗暴躁地挥舞着剑:“你们把那家伙藏到哪儿去了?”
沢田纲吉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斯库瓦罗在找时淮。
时淮每次不都是跟哥拉·莫斯卡待在一起吗?
“也不是不能理解。”山本武捂着耳朵,“时淮听力那么好,肯定要离吵闹的东西远一点。”
沢田纲吉神色复杂。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喂,臭小鬼,你说谁是吵闹的东西!”
咆哮声再次贯穿天花板,一直捂着耳朵的山本武没什么事,就是苦了一旁的沢田纲吉以及不远处的某只小蛆。
迎着沢田纲吉幽怨的眼神,山本武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毕竟时淮的耳朵确实很敏感嘛。”
对于时淮的情况,瓦利亚的疑惑与沢田纲吉他们比起来只多不少。
不光是身体上的变化,人格上的变化更让他们感到意外。
幼稚,心软。
放宽了对自身柔软一面的掩饰,同时也对他人沾染着侵略意味的视线格外宽容。
猎人似乎并不介意自己被人当成猎物。
比尔泽布什么时候照顾过除了彭格列家族首领以外任何人的情绪?
哪怕是首领的守护者和选定的彭格列直系继承人,在其成为真正的首领之前,他们在比尔泽布眼中都与死物无异。
让其降下视线的唯一筹码就是他们能给彭格列带来的价值。
而现在,他会捂上沢田纲吉眼睛,将其注意力从血腥处转移。
他会安抚陷入癫狂的贝尔,并将其从摇摇欲坠的教学楼里捞出来。
他还会因为云雀恭弥短短几个字的夸奖而开心到放弃思考,愚蠢而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