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底，衣服是全湿的，随着游动，衣襟飘起，她又不时摸肚子。

温天择察觉到什么，用眼神询问她。

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用手跟他比画：我怀孕了。

她不知道那一刻温天择在想什么，只感觉到温天择游的速度变快了。

他拖着她，拼力地游到了一处岸边，把她往岸上推。

为了宝宝，她也用尽了力气往上爬，终于爬上了岸，瘫倒在地。

然后，她回头，看着水中的温天择，“温少，你快上来。”

温天择点了点头，开始往上爬，可他明显体力不支，试了几次竟然没上来。

乐澄赶紧朝他伸手，“温少，你拉住我！”

温天择抓住了她的手，只是瘦弱的她哪能拉得动他，她的身子反而一跌，差点又掉进水里。

她拼力稳住，“温少，你先喘几口气，攒一点力气。”

温天择阖了阖眼睛，声音变得虚弱，“我上不去了，乐澄，你松开我吧。”

乐澄摇头，“你一定可以的！”

温天择皱眉，“让你松你就松！难道你还想再掉下来吗？”

“温少......”

温天择，“反正我烂命一条，你......你好好活着吧，把孩子生下来。”

“温少！”

温天择见她的身子又要下滑，喝了一声，“快放手！”

同时，他用力往上推了她一下，抽回了被她拽着的胳膊。

他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不要让景珩食言。”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沉了下去。

乐澄慌急了，趴在岸边大喊，“温少！温少！救命啊——救命啊——”

可四周没有人烟，天也暗了，她也看不清自己在哪儿，身边没有手机。

她只有喊，喊的声音都哑了，也没有喊到人。

水面已经恢复平静，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温天择，永远地留在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