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澄扭头,对上了景屿微笑的眼眸,她忙露出微笑,唤了声,“屿少。”
景屿失笑,“说了多少次,叫我大哥就好,你现在都跟阿珩结婚了,更应该叫一声大哥。”
乐澄抿唇笑了笑,却是没有叫。
就像刻在骨子里的一种禁令。
景屿是景时清的外室所生,比景珩还要大一岁,也就意味着景时清在婚前就欺骗了裴姗。
当裴姗死后,景屿的母亲宋雅琴携子求奶奶给她做主时,景珩就恨上了这对母子。
他勒令下人,尤其是乐澄和明赫,不准叫景屿大哥和大少爷,景家大少爷只有他一个。
因此这些年,乐澄都叫景屿一声,屿少。
哪怕现在,她跟景珩闹得不愉快,也不想改变称呼。
景屿向来随和,见乐澄不叫,也没强求,示意她进门,还体贴地说:“我看你脸色不好,这几天在医院照顾阿珩很辛苦吧。”
乐澄笑了笑,边走边说:“没什么辛苦不辛苦,都是应该的。”
景屿不掩饰心疼,“澄澄,景珩那么对你,你还能这么无怨无悔地照顾他,真是太难得了。”
乐澄嘴角不经意地扯了扯,转移话题道:“屿少是特地来看景珩哥哥的吗?”
景屿点头,“嗯,虽然他不把我当哥哥,我却把他当弟弟,本想去医院的,最近公司的事有点多。”
说话间,到了别墅大屋前,两人都止了话头。
推开门,腿还没迈进去,就听见了景时清低沉含怒的嗓音:
“你不喜欢澄澄就把她放了,想娶温歌儿就马上定下来,三天两头的闹腾,丢人还没丢够?!”
景珩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只是墨黑的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驯之色,他淡淡说:“放不了,也定不下,我已经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景时清脑壳疼了一下,“结了还可以离。”
景珩的黑眸漫不经心地抬起,与景时清对视,“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有一个老婆,负心汉,陈世美,我做不来。”
景时清怎能听不出,这大“孝”子在含沙射影地讽刺他。
他一时噎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