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已经拖了好几天了,再不处理就要危及生命了。
受伤的人太多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只能是排到谁就给谁治疗。
廖军医看见这个士兵的伤口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伤口已经不新鲜了,有明显的发炎迹象,这处理起来很麻烦。
他吩咐助手取麻药,因为这个伤患要先将发炎的地方片掉后再消炎,然后才能缝合。
助手在药箱里扒拉半天,空手回来。
廖军医愁眉苦脸的开口:“麻药也没了?”
助手无奈的一摊手,结果显而易见。
这已经不是他们见底的第一种药了。
廖军医为难的转头看向受伤的士兵,艰难开口:
“可这么重的刀伤,可能还要割掉腐肉,没有麻药人怎么挨得住啊。”
受伤士兵的上衣已经被除去,他顶着一张没有什么血色且十分苍白的脸还努力挤出一抹微笑:
“没事的,没有麻药我也扛得住,麻烦您了!”
没有麻药这伤也得治疗啊,不想死除了硬扛别无办法。
廖军医有些不忍心的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士兵,他拿出针袋给麻穴上下了一根针,虽然这种穴道对处理刀伤这类疼痛作用不大。
但……聊胜于无吧!
好歹有个心理安慰。
廖军医硬着头皮用手术刀开始处理发炎的地方,受伤士兵把自己的衣服裹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嘴里。
当手术刀触碰他的伤口时,那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死死的咬着衣服发出“呜呜”的声音,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廖军医手上更加利索起来,他处理越快伤患才能越少受苦。
等缝合完毕时,士兵已经疼昏过去了,廖军医也已经一身的汗。
助手擦掉他额头上的汗水,嘟囔道:
“这也太难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以后药会越来越少,这病还咋治?”
他们这些军医难道给受伤的士兵吹气就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