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谦郁闷至极。他不想配合,唐云意又以一个“不治”之罪告发他。
史谦给唐云意安排了三百人,唐云意难以置信的盯着他,“史大人,你好歹是布政使,您就安排出这么一点人?”
史谦一脸为难,“唐大人,梁州兵营不受本官管辖,其余人要镇守梁州府,以防山匪杀回马枪”
“他们攻得下梁州府?自不量力”
史谦轻轻咳了一声,试图忽视唐云意的大放厥词,“现在攻不下,若是他们得到了龙脉,就不一定了”,史谦突然露齿一笑,“唐大人,您不是有后手吗?”
荒郊野岭外,没有破庙可休憩。一行人在临靠河流处驻扎了下来。
篝火熊熊,只有可怕的沉寂弥漫周围。四野被如潮水的黑暗笼罩,阴沉沉的。
杜青裴单独坐在一处篝火前,他身后五米处摆放了一个巨大的棺材,通体呈漆黑色。
在这个萧条,冷风呼呼的黑夜里,随行的人围着一处篝火,互相挨挤。他们时不时的瞟向棺材,害怕朱秉文诈尸般的冲出来。毕竟,朱秉文真的假死过一次,当时众目睽睽之下,灵堂里的火盆里,纸钱灰还没烧尽,朱秉文突然从没合盖的棺材里炸出来,硬生生把前头烧香的人吓晕两天。
现在的黑棺材里严丝合缝,四周钉满了小拇指粗的钉子,上面沾满符咒。
杜青裴仔细的盯着随从小声的议论。朱秉文会不会还活着?会不会路途中突然醒过来,然后窒息在里面?
诸如种种非议,让杜青裴烦躁不已。他把手里撩火的小木棍一扔,起身拿起铁锤,撬起钉子,推开棺材盖,从随从里随机抓了一个人,把他的头往棺材里压。
朱秉文身侧有玄冰,尸身还算保持得好,面具发黑,已有腐烂的迹象,一股恶臭味冲入随从的鼻腔,恶心的感觉从肚子里往上涌。
“看清楚了,他是不是死了?”
“半夜睡觉,睁着眼睛,万一他诈尸了呢?”
随从们立刻跪下来求饶,谁也不知道杜青裴突然发疯,会对他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