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社被彻底剿灭，利箭团奇迹般取得胜利。本该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没有人欢呼，众人心情都有些压抑。

还是邵昌打破了尴尬气氛，“孙娘娘，听德扬说你的钢针飞得好，没想到片儿刀也能飞得这么准。”

孙娘娘摆出一副傲娇模样道：“飞针那是因为铁很贵，要是资源充足，老娘飞铁锤也行啊！”

一旁的小迷糊打趣道：“娘娘，我看你别的什么都不用飞，只要朝敌人飞个媚眼儿，管叫他立马浑身打颤，呕吐致死。”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捏爆你的卵蛋！”

“哈哈哈……”看着这对活宝斗嘴，众人大笑不止。

德扬心情依旧没有好转，艾锋和肖蜜蜜的死，再次刺痛他的心。他想到了雪丽，想到了天域上那场难忘的考核战斗。艾锋的下场虽然是咎由自取，但他至少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死在了一起，为她报了仇。可是自己呢……

利箭团帮众们很快摆脱了沉痛的心情，开始有说有笑。有人提议要喝酒庆祝一下，马上得到大家的响应。德扬默默从人群中退出，消失在街道尽头。

……

广场边上的一个小酒馆里，德扬坐在靠窗的位置，沉默看着桌上的一幅画。那是他从刑台上捡回来的，艾锋最终没有完成的那幅画。

昌推门进来，坐在德扬对面，朝桌上看了一眼，说道：“天域的资料显示，艾锋很可能有超能力，他的画能够预示未来。只可惜这次他只猜中前头，却没猜中结局。”

德扬随意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手指在画板上敲了敲道：“艾锋最后这幅画是想喻示利箭团的灭亡，在他心中对我的仇恨应该很深吧？”

“我想他对你更多的应该是羡慕和嫉妒。”邵昌说道。

德扬苦笑一声：“羡慕我？我倒是挺羡慕他的，能和自己的女人同生共死……”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人们常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有些事情就像酒一样，放得越久反而让你越惦记。”

昌拍了一下德扬的肩头道：“不妨换个角度想想，酒储存多年，是为了饮用时更醇厚。仇恨也一样，放在心里不断回味、酝酿，就是在为爆发时积蓄力量。”

昌见德扬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接着说：“我们两个胜利者，怎么愁眉苦脸的讨论这些？来到酒馆不喝酒，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兄弟们都在外面等你庆祝，你这个当老大的可不能扫大家的兴。”

德扬很快恢复正常情绪道：“一时没控制好情绪，是我的不对。这次利箭团能够顺利打败复兴社，多亏了你的帮助。虽然损失了不少兄弟，但我们收复了失地，还彻底消灭了敌对势力缴获很多武器。再加上咱们从熔炉带回的异能武器，用不了多久利箭团就能恢复如初，甚至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