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妙妙猜测:“想必是个妖精,有些奇遇修成人形,在这里收下两个小孩子做徒弟。应该是发现过某个古仙人的洞府,得到了玄门正宗的秘籍和两套仙剑,那无音神雷应该也是无意中得来的,肯定不多。”
飞龙师太更是雄心大壮:“我道号名为飞龙,洞中已经养了一蟒一虎,已经有好几百年,可惜也只是粗通人性罢了,若是能够将其擒住,带回去看守山门洞府,倒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她们觉得自己又行了,可还是有些忌惮无音神雷。
“他们虽然法力不济,可若是再发无音神雷可怎么办?”蒲妙妙想起被炸毁的镇洞之宝十分肉痛。
“若单是那雷珠倒也好办,只是还得确认一下,他们那雷珠是如何来的。”
三人简单地商议一番,飞龙师太拿出一个钵盂交给吴性,传授了用法,让他先去做个试探。
吴性没见过严媖姆,没见过姜雪君,对妙真观的事迹只是仅有耳闻,想象不出他们有多厉害,觉得那严媖姆就算再厉害,跟巫山神女峰的阴阳叟应该差不多,姜雪君作为她的徒弟,比之阴阳叟的师弟香雾真人粉孩儿冯吾应该要略逊一筹。
冯吾跟他同在巫山牛肝峡修道,他在穿心洞,冯吾在铁皮洞,两人偶有来往,他也见识过冯吾出手,自认虽然不敌,但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因此他觉得飞龙师太和蒲妙妙有点畏之如虎,心里面还生出鄙视:我也就是修道年限不如你们,我若是也有几百年道行,才不会怕成这样!
那严媖姆就算再厉害,合我们三人之力,难道还斗不过她么?
有这个底气在,他很是不服,接过钵盂,毫无畏惧地重新回来。
他站在空中,居高临下喝问裘元和时竹:“我问你们,妙真观的严媖姆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裘元倒是听说过严媖姆,林寒给他雷珠的时候,把来历说得明明白白,让他不要向妙真观的人用此雷珠,不然有可能被她们收回去再打回来。
但严媖姆跟他们确实是没关系,裘元照实说了。
吴性又问:“那你先前所用的无音神雷,是从哪里来的?”
“我师兄给我的。”
原来是这样!吴性心中笑话飞龙师太和金线神姥草木皆兵,他又问:“你师兄又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手里还有几颗?”
裘元撇了撇嘴,仰头大声说:“我师兄从我师父那里得来的,我师父从严媖姆手里抢来的,我手里总共只有一颗,刚才已经用完了,你满意了吧?装模作样,瞅你们那怂货做派!我呸!要打就打!谁还怕你们不成?你去把那两个妖妇也叫过来,何必躲得那么远呢!”
吴性大怒:“小狗崽子太不知好歹,想是平日里你家大人把你娇惯坏了,今天让你知道厉害!”
他说完就把飞龙师太的钵盂从空中倒转,里面是碧绿色的毒瘴,如瀑布般倾泻下来。
绿色的剧毒瘴气四下飞泻,落到地面,像洪水一样奔涌,按照施法人的意愿冲过来。
裘元先前被金线缠住,手腕脚踝都被勒得皮开肉裂,深可见骨,吃了不小的亏,不然也不会发狠放出无音神雷。
他们方才跑了以后,裘元一边上药一边跟时竹商量,复盘方才的斗法过程,还想着方才并未将其打伤,只是吓走,待会说不定还会再来。
裘元取出一个式盘,是他按照时飞阳的指点,取山中老桃木制成的,拿出来放在草地上,他掐诀仗剑,念咒清心,最终算出一个卦象。
卦象很简单,对方马上就会去而复返。
于是两人商量着要是那三个人再来,他们要怎么应对。
“师父说他这几天要闭关炼法,而我们正好又一场劫数,他没功夫管我们,让我们自己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