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硬的很,烟灰无声无息地落在车窗外瞬间就被吹走了。保镖低头在男人耳边说着什么,拿着烟的手指忽然发力,半只烟被碾成碎屑落在地上。
“阿姐头跑路了?”秦骁拇指摸摸下巴似乎没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耍了。
“我调了监控,就在您刚进包房的时候,一个女人从后门溜走了。后来经理指认她就是阿姐头。”
“有意思,跟我有仇?”秦骁忽然笑了,后视镜里的脸映着红色的车灯,显得分外狰狞。
傍晚,沈婵等到大多数同事离开才慢慢收拾好笔墨准备离开学校。
天空阴沉沉的,路灯还没有亮起,到处一片昏然。雪下得紧了,北风裹着雪花直往人脖子里钻。
沈婵没带伞,头顶着包加快步子一路跑向停车场。直到被一双锃亮的手工皮鞋堵住去路,沈婵才抬起头。
皮鞋还是她给秦骁买的。收了他的宝石项链就要还礼,为了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她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才买下这双手工皮鞋。
彼时母亲说秦骁人好,彼时秦骁的爷爷是沈婵母亲的特护病号。两个老人一拍即合,沈婵就上了秦骁这艘贼船。
烟头落在雪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怎么?还想上热搜?”沈婵不看她,怕还有没走的同事看见。她丢不起这个人。秦骁脸色微变,咬后槽牙忽然笑了:“那女人的拍照水平很烂,是你找人跟着我?你吃醋了?”
沈婵抬起头,终于愿意看他一眼。
浓白的皮肤,两道远山眉间一点米粒大的美人痣。秋水般明净的眸子里却装满了疏离。
“交往了两年,你就这样看我?为你吃醋?苦心设计你?秦骁,你也配!”
沈婵在秦骁面前一直都是保守的乖乖女,偶尔发发小脾气他也觉得可爱。可现在她看他仿佛看一堆破铜烂铁,眼神里的蔑视让秦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不是你。”秦骁眼神突然变得冷硬,拉着沈婵的手加大了力道。
“上车,我送你。”他打开车门。
“不用麻烦,我们的关系比形同陌路好不了多少。”沈婵站定。
“沈婵,是老子把你惯坏了!”秦骁说话间已经弯腰长臂捞起沈婵的膝盖扛在肩上,就要往车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