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仁倒是比王国华要大胆，他对王国华的观点又进行了补充。

“即便是具有开拓精神的干部，往往也会有路径依赖，上一个地方做得成功的经验，直接套用到下一个地方，甚至还会挖过去的墙脚，直接把成套的产业链带到下一任驻地，长此以往，晓月提到的这些问题也就不难理解了。”

柳振国听得连连皱眉，形式主义、经验主义、教条主义……要想调整，谈何容易。

不过领导就是领导，出现解决不了的问题，交给能干的下属就好了啊。

柳振国调整面部表情，随后扭头看向王国华：“国华，论经济建设，我不如你，既然这个问题是你媳妇发掘出来的，那就由你来解答吧。”

王国仁咳嗽一声，差点没有笑出声。

王国华则是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敢打赌，柳振国绝对没想到解决办法，作出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想忽悠谁啊，真把我当买拐的呢？

嘀咕归嘀咕，王国华还是很快组织语言，回答了柳振国的问题：“柳叔，咱们先不说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不如先聊一聊任由局势发展下去带来的后果吧。”

柳振国轻轻点头，这个顺序是没错的，得先总结出问题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再去谈解决问题的方法。

“晓月提到国内改革开放之前的局势，还有九十年代下岗潮，那么我也直言不讳地说一句，任由局势发展下去，或许会迎来新一轮破产、下岗潮。”

“当然，现在是市场主导，局面或许会和过去有所不同，应该不会走到最后形成浪潮的那一步，但是在最后一步之前，必然也是企业破产、员工下岗，从而带来失业浪潮。”

“在那之前，我们还会面临一个很重要，又难以解决的问题，那就是——产能过剩。”

王国仁眼前一亮，或许王国华真的能给出不一样的解决办法。

柳振国心里却是有不少困惑，产能过剩这四个字很好理解，但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局面，他还需要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