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祁川看了一眼,只觉得心疼。

她过的就是这种日子,怪不得在寺庙里见到的时候,那般防备。

“看?再看也不是你的。”顾景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花祁川的心狠狠一震,却也因此而清醒了过来。

“你有气跟我发就是,何必为难她?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能经得住你几巴掌?”

花祁川眼力很好,自然是看到了南鸢脸上、手上各处的伤疤。

这些,之前还没有。

那就只能是在这段时间里弄出来的。

从今天顾景珩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南鸢定是非打即骂。

她过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惨。

“经得住还是经不住都轮不到你来管,她是我的暖床婢,折腾死了残了也都是她的命。”顾景珩吐出来的话,一个字比一个字凉薄。

花祁川怔愣在原地,良久之后方才慢慢回过神来,心里涌出莫名的悲凉。

如果有选择,他或许在寺庙的时候就拼一把,拼上身家性命,带她去江南,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但人生没有如果,现在南鸢在顾景珩这里,顾景珩才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

想到这,花祁川叹了口气,说道:“我跟她没关系,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她也不是你口中的什么水性杨花的人,你们之间大概是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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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我,要是我跟她之间有什么,我会承认,我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人。”

“所以,你也收收你的疑心,言语之间最是伤人。”

顾景珩笑了笑,笑容冰冷。

疑心?

他们明晃晃地都纠缠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还跟他说是他疑心?

顾景珩突然想到花祁川之前跟他说要去江南了,好端端的变卖家产要去江南。

他怎么就忘了呢?

南鸢的外祖家就是江南的。

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想离开自己,还都想着去江南。

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他是不相信的。

哦,还有,他们怎么认识的?

顾景珩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十月初九,你在哪儿?”

花祁川愣了一下,回道:“十月初九,我去塞外的前一天,当然是在如意轩,还是你给我安排的。”

如意轩?

酒楼,南鸢找的野男人也是在酒楼。

顾景珩眸色骤沉,嘴角上的笑容更大,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做了什么?点女人了?”

花祁川想说没有,但是眼瞧着顾景珩就是在怀疑他和南鸢之间有事,若是再说他清心寡欲,片叶不沾身。

依照顾景珩的疑心病,怕是觉得他是在等着南鸢。

于是,他改了口,说道:“点了。”

果然如此。

顾景珩隐在袖子里面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掐着自己的掌心,刺痛的感觉让他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眼神里还是迸射出一抹想杀人的光芒。

就在身边。

他找了那么久的奸夫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怪不得之前一直找不到,派了那么多人都找不到。

原来,是他亲近的人背叛了他啊!

“滚!全都滚出去!”顾景珩低吼道,脸上的表情极其狰狞。

花祁川也不想留下来,转身便走,等他消了气,再来解释便是。

气头上,怕是听不进去他的话。

“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