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稳,听不出情绪。
景稚实在不明白,这位主任医生为何如此关注自己。
她本就没什么朋友,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
似乎是见她没回答,宋椿礼以为她睡了,便坐在病床旁,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做任何事情有很多种方式,你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
陷入回忆般,宋椿礼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
“以前我应该也和你一样吧,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当时我被一个商人之子看上……后来家人走了,我自然与那人断了来往。”
景稚原本想找个机会睁开眼睛,听了这些,她选择继续装睡。
所以这就是她对自己好的原因吗?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也劝不了你。”
宋椿礼叹了口气,似乎在桌上放了什么东西。
门关上后,景稚坐起看向桌面,那是一盒紧急避孕药。
自打留在傅承策身边,她便服用了长效避孕药,住院这几天没吃,也是不影响的。
宋椿礼竟然替她考虑到了这些。
心中不触动是假的,景稚将药收起,脑中盘旋着宋椿礼的话。
最糟糕的一个办法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况且,见过了地狱,这条路就算再糟糕,对她来说,也是一条好路。
出院时,景稚还是与宋椿礼建立了联系方式。
有些事情,现在无法多说,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
景稚回到公司,便能感觉到周围人对自己的各种目光。
探究,鄙夷,不屑,愤怒……总之没有一个是友善的。
对于这些,景稚早就不在乎了,几乎是每天都会面对的。
只不过这次,南珠刻意把事情掀起了更大风波,自己也被牵连了。
坐电梯到最顶层,一出电梯,景稚便听见了熟悉的撒娇声。
“承策,今天下班我们一起吃晚饭吧,你也知道,这几天我都不敢出门,工作也受影响,我都快郁闷死了,但是只要想到你,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南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