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是梦……”

尹度从车上摸了瓶水递给马雄哲，“确实是梦，不过是在污染的影响下做的梦，所以你梦见了什么？”

马雄哲接过水猛地灌了两口，然后才开口道：“梦见……”

他努力回忆了下，却发现那让他仿佛身临其境的梦在他的记忆中只留下了几个模糊的迹象。

马雄哲抬起双手在空中做着毫无作用的比划，“就是，我在睡觉，醒来就躺在，很冷的地方，好像是躺在一张床、桌子上？……那应该是停尸间？”

“对吧，就是停尸间吧？”

他说着时，还不确定的看了下尹度，似乎在等待尹度的肯定。

“……”尹度噎了一下，无奈道：“就当是停尸间。”

“就是停尸间，我想起来了，事情是这样的。”说起停尸间，马雄哲那埋入深处的记忆被触发。

“我守灵结束后很累，就想着休息一会，于是在休息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等我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停尸间的不锈钢桌上无法动弹。”

“不过我感觉似乎有人在我身旁看着我，一直盯着我。”

“然后我突然就反应过来，我好像是变成了停尸间中的那具尸体，而在我旁边看着我的人是在守灵！”

“我努力挣扎但一直不能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成功动了一下，结果也只是从桌上掉到了地上。”

“掉到地上后，我又不能动弹了，随后那守灵的人就将我重新搬回了桌上。”

“接下来，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没能动一下。”

“我想逃，想离开停尸间，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作用。”

马雄哲说到这时，脑门不禁冒出冷汗。

这种无力感，远比他以往遇到的危险更让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