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浅轻笑一声:“她原本就是同江凛在一处厮混的,如今若是听说江凛不仅娶了黎舒月做正妻,又纳了一个妾室,家里还有两个随时会成为新姨娘的豆蔻年华的女子,你说她着不着急?”

“再说了,凌大志今儿被捉拿归案,她父母又那般疼爱她,岂会舍得宝贝女儿跟着自己受苦?自然是想尽办法都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其他人发现她已经悄悄去了京城。

对于凌灵做事不过脑子的行为,沈长昀甚至气笑了:“可是现在筠州官府还未判定连坐到凌灵和她的母亲,就算会连坐,也还没确定是个什么处理法。她也敢在这个时候私自逃离筠州,甚至还去往京城,这要是被查出来,可是会被腰斩的。”

黎清浅轻抿了一口茶,悠然自得地捏着茶杯说道:“不知者无畏呗。”

自己不过是仿着江凛的笔迹给凌灵去了一封信,告诉她江凛如今在京中的情况,她便如此大胆。

黎清浅没有告诉沈长昀的是,自己这么做就是故意的。

凌灵不是说自己总是陷害她吗?那么黎清浅选择,给她这个结果。

*

桉县离白莲镇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在江上过了三日后,大船便停靠在岸边。

桉县的环境倒是比白莲镇好了不少,更加热闹,也更加繁华。

他们到时是傍晚,桉县下了很大一场雨,这应该是初春的第一场新雨。

烟雨朦胧之下,桉县的夜市也快开了,热闹丝毫不减。

这里最大最好的酒楼与她和宋凝烟的长茗楼有些相似,也是矗立在湖中心的一座小岛上,名唤“湖月楼”。

湖月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水云湖,景色极佳,一向是桉县人登高饮酒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