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浅以为他是误会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解释道:“这只是一个假设,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第一反应会是谁?”
沈长昀扬了扬嘴角,眼中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大概率,对方是我们的孩子吧。若是咱俩的孩子来到我的病床前,我当然会放下戒心了。”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但黎清浅与他的小心思并不同频,而是自顾自说着,“昀郎,我总觉得,那青羽娘子……是我的娘亲。”
见沈长昀不说话,她又道:“我知道这么说会有些奇怪,毕竟都传我娘亲因为难产去世很久了,而现在的青羽娘子是活生生的人。但方才我进到她屋子里,她便是这般对我放松警惕的,而且无论是她那张面容还是她给我的感觉,我真心觉得她就是我的娘亲,我娘亲还活着!”
沈长昀叹了口气,他也是为人子的,自然明白那种对母亲天然亲近的感觉。
他拉起黎清浅的手,将方才在堂屋时,云归说的那番话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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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年的事,就连云归自己都后怕极了。
她从小无父无母,四岁那年就被黎老太太选去做檀义暗卫。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