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你用两个身份出现在我身边,不也是在耍我?”
景煜珩回过神来,也反问钟泠月。
“这么算起来,你看我的笑话也不少?”
那这样岂不是抵消了?
钟泠月被他这话问住,不过很快反击,“我要是不易容伪装身份,岂不是刚入京那日就被你抓了?说,你抓了我是不是要严刑逼供?”
景煜珩沉默。
当时的他,是那么想的,她若老实交出伪证也就算了,不对,交出伪证,他也还是要泄愤报复她的。
钟泠月一看他这神色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当即站起身扬声道:“你看,我都是为了自保!”
“那......那夜若不是你扒了我逃了,本世子也不至于......”景煜珩强行找补。
“那是谁先动的手?明明是你先用匕首伤我的!”
那她捅了他也不为过吧?
“我......我那是怕你发出动静。”
“说话的是你!我压根就没出声!”
“......”
这下,景煜珩彻底没了底气,如此说来,好像真的都是他的错?
“那......那后来我也没少遭罪......”
又是下药,又是被踹咬耳朵,拳打脚踢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
就是再多罪孽,也能抵了吧?
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钟泠月原本还要继续说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这么算起来,好像,是他更惨些?
这要是再一笔笔算下去,对她似乎不太利。
“那......那行吧。”
钟泠月点到为止。
“此前种种,一笔勾销,以后谁也不能再翻旧账!”
她伸出被纱布缠着的小指,“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