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泠月所在的客栈中。

沈清黎刚看完病人回来,又骂骂咧咧开始给几位“伤员”包扎伤口。

“我说你们可真是一刻都不停歇!就抓着我一个人折腾是吧?”

她边说边将特调的红色液体倒在纱布上,又用那染了红的纱布给周越等人缠在显眼之处,伪造出受伤的样子。

“好了,下一个!”

钟泠月坐在一旁看着,被纱布包扎的臃肿的手有些滑稽地拿起一块糕点递到沈清黎的嘴边。

“真是辛苦师姐了!只是这事今夜做的效果最好,这样一来,众人就会怀疑是二皇子的人要来杀我灭口,不弄出些伤,不够逼真。”

“我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沈清黎瞥了她一眼,“能让那虚伪小人百口莫辩,这种事,我乐意做!”

“那个糕点,再来一块。”她眼神示意。

钟泠月赶紧又去拿了一块喂到她嘴边。

“不过,只模仿他们的招式,又没什么人见着,是不是没什么效果?”沈清黎有些担忧。

钟泠月笑了,看向周越。

周越贼兮兮地凑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沈姑娘放心,那些杀手逃跑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一枚令牌,明日我就将他拿出来。”

沈清黎一看,笑了。

“哟,这不是二皇子手下挂在腰间的令牌么?你什么时候顺来的?”

周越也嘿嘿一笑,“属下的轻功虽一般,不过拿块令牌也够了。”

“你教他的?”沈清黎看向钟泠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他之前不也如此陷害三皇子?”

她也让他尝尝被陷害的滋味。

“但这栽赃得是不是过于明目张胆了?外人会信?”沈清黎又问。

巧合多了,就显得假了。

“不用信。”钟泠月又挑了一块糕点送到她嘴边,淡淡道:“只要他们怀疑,那就够了。”

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

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次日。

醒来的景承墨带着人来到景煜珩所在的客栈。

“本殿今晨醒来听说明璟遇刺了?如何?明璟可有事?”

当着众人的面,他满脸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