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天一早就会过来,请务必提前清理虫员,做好保密。”
飞行器驾驶室内,科尔跟医生确认完时间后挂断通讯,看了眼时间,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到达预定的地点,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点心虚地往后排张望了下。
自己似乎好心办坏事了。
科尔挺同情这位能干又体贴的雄虫,中午主动腾出空间给对方与大殿下相处。
刚开始情况还挺不错的,雄虫主动抱着大殿下去了后排小床,期间大殿下表情僵硬但终归有了生机不似之前的消沉,然后两虫相拥而眠,气氛融洽。
科尔以为峰回路转,结果到了傍晚气氛全变了。
先是雄虫的脸色变来变去,再是大殿下的脸色变来变去,现在雄虫重新回归以往温和平静的样子,只是大殿下表情更加僵硬了。
科尔不禁担忧起来,若大殿下心情不好,等下会不会来找自己算账。
大殿下都让自己尽快准备手术了,自己还给雄虫制造机会。
后排。
秃了一块?!
“......抱,抱歉,阁下,弄坏您准备的毛毯。”克莱瑟急忙松开揪着毛毯的手,带起一把已经被拔下来的绒毛,细绒在空中轻轻飘散,犹如他纷乱的心情。
“来,把手给我。”
来不及反应,棠风奕已经捏过自己的手掌,把上面残留的绒毛抹掉,点了点手心:“你一紧张就会用力掐东西的习惯,没东西,就掐自己的手心,看,这里都掐红了。”
原来雄虫注意到自己的小习惯了。
其实在帝国对雌虫极端高压的政策下,很多雌虫都有这个习惯,他们没有适合途径来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只能通过这种隐忍的方式。
克莱瑟遇到那么多雄虫,也就只有棠风奕这只雄虫会关注雌虫这样会不会受伤。
可能也是唯一一只。
而就在刚刚,自己拒绝了这只雄虫“好心”的建议,对方却没有一点失落与诧异,情绪稳定的一如以往,关注程度甚至不如掐手心这点小事,似乎这点红痕比拂了他的面子更重要。
果然雄虫不知道那个建议背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