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科尔的嘴巴再次张大,他居然看到雄虫把大殿下从外间抱到了床上,所幸两虫身高差不多,没有多大的违和感。
科尔梦游般的往驾驶室走去。
虫神啊!他居然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雄虫抱起了雌虫。
当克莱瑟被雄虫轻而易举地抱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塞进了柔软的被窝里,看着雄虫细细的替自己掖着被角,不可置信地转了转露出的脑袋。
床铺的很整齐,毛毯很舒服,暖橘色的被子很柔软。
科尔是个侦察军雌,久经沙场,风餐露宿惯了,不可能准备这么细致体贴的床品,所以这是雄虫铺的床。
自己躺在雄虫铺的床上,那雄虫睡哪里?
克莱瑟问了出来:“阁下,我睡这里,您晚上睡哪里?”
棠风奕已经掖好了边角,确保这位病虫已经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漫不经心:“我睡外面。”
让雄虫睡在座椅上,雌虫睡在温暖舒适的床上,这严重违反《雄虫保护法》。
克莱瑟挣扎着想起身:“这怎么行,我还是睡外面吧!”
棠风奕把对方按回被窝,重新掖好弄乱的被角:“没事的,我身体比你好。”小时候跟着师父进山采药一去就要好几天,席地而睡都不在话下更别说睡躺椅。
棠风奕摸了摸对方额头:“你有点低烧。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不用......
克莱瑟想拉住雄虫,却只触及一丝衣角,那衣角宛如天边的一抹流云,轻柔地从他手心滑过。
这只雄虫还不知道虚弱期的雌虫体温确实会偏高一点,他还没来得及学习到这些内容,即使学到,克莱瑟也不想不告诉对方。
他贪恋雄虫的温柔,希望这段时光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只虚弱期的雌虫认为自己不够坚强,殊不知是雄虫的温柔给他放纵的勇气,而不是像其他雌虫用一如既往的假象保护自己的脆弱。
克莱瑟缩了缩脑袋,深深地裹进雄虫为自己铺的棉被里面。
老实说,这些床上用品的材质跟自己行宫那套完全没法比,身下的毛毯是仿货牛奶绒,不是纯天然材质,被子用的是普通的细绒棉。
克莱瑟却感觉自己有史以来睡的最舒服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