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老大不知道叫他们等在这里是啥意思。见屋里坐着个老头,正在那里喝茶,便问他:“你是局长吗?”那老头笑着道:“我哪是局长?烧水、看大门的。”猪老大道:“你是看大门的,那他们叫我在这里等着。我以为等你喝完茶说事呢?”
看门老头笑了,道:“你看我像局长吗?”他又指着鹞子眼道:“还不如人家罗彪呢,你喊他局长还差不多,起码这里好多人都喊他局长。”猪老大道:“狗屁局长,他就会冒充。他要是局长,我还拉他来找局长吗?”
说着话,走出门,对着巩股长喊道:“姓巩的,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我要找局长,你把我们领这里干嘛?”巩股长道:“你在那里等一会,我去给你们找局长。”猪老大只得回到门岗室,那老头拿了板凳,让他坐下。
老头听猪老大说话对罗彪不客气,不由得瞅了瞅鹞子眼,突然看到他头上有伤,觉得奇怪。问他道:“罗彪,找局长不直接过去,还要他们替你去找?”老头本来是好意,罗彪却瞪着眼,没好气地道:“没听见吗?是他要找局长,不是我。”老头这才明白他俩肯定“有事”,便不吭声了。
却说巩股长二人跑上了楼,刚到单局长办公室,单局长就问:“怎么回事,二子不是胡扯吧?”巩股长道:“他给你打电话敢胡扯吗?罗彪真的被人拦住了,我看他头上还受了伤。”单局长吃惊道:“谁那么大胆,敢打咱们的人?”
巩股长便把他们在现场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单局长问道:“派出所的人去了,他们怎么处理的?”巩股长道:“他们没怎么处理。罗彪只说被人打了,可是在场的人都说没人打他,是他自己栽倒碰的,罗彪就不吭声了。”单局长问道:“怎么,那边的人多吗?”巩股长道:“不多,就一个。派出所的人还认识他,喊他老猪,长得也跟个猪样。”
单局长挠了挠头,道:“罗彪不是很能吗?就他妈的一个人,你们还去了好几个,他怕什么?”巩股长道:“他一直都不敢说话,不知怎么的。”单局长道:“这不是罗彪的性格呀。二子都懂,说这个人扰乱市场秩序,妨碍公务。那派出所的人也得主持个公道呀?”
巩股长汇报道:“那边菜市街口聚的人特别多,派出所的人就怕出乱子,那个姓猪的还拉着罗彪说要告他。”单局长道:“姓猪的还要告罗彪?倒打一耙。告他什么?”巩股长道:“告他冒充什么工作组的事。所以,派出所的人就把他推到这边来了。”
单局长一惊,问道:“什么?说了半天,你把他带到我们局里来了?”巩股长道:“是呀,我把他们安排在门岗值班室,就来给你汇报。”
单局长以为罗彪冒充工作组的事早已无人管问,烟消云散了,没想到现在突然又冒了出来。其实冒充工作组也好,无证经营也罢,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这却是自己跟王局长较量的一个焦点。难道现在老王还想在里面做什么文章?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赶快压下去才好。于是,他把办公室廖付主任喊了过来,交代他想方设法去把那姓猪的打发掉。
廖主任虽是付主任,但是王局长调走后,办公室主任请了病假,他便担当了主任的角色。
猪老大等了好大一会儿,正在急躁,只见巩股长领着一个人过来。忙迎了出去,问道:“局长来了?”巩股长对猪老大介绍道: “这是我们办公室的廖主任,你有啥事跟他说。”说罢,转身走了。
廖主任连屋都没进,叉着腰道:“你什么事,快讲吧?”猪老大问他:“你是廖主任,比局长还大吗?”廖主任不耐烦道:“你管谁大谁小干什么?我是办公室的,可以直接向局长传话。什么事还非要找局长?局长正开会呢,怎么有时间见你。你们的事先跟我说说,等散了会我就跟他汇报。”
猪老大不客气道:“那就算了,我这个人就怕传话的。你忙你的去,我跟鹞子眼就在这里等。他总不能不散会吧?”
廖主任被泼了一头冷水,愣在了那里。没想到这人长得没个人样,居然连办公室主任也不放在眼里。可又不能这样就算了,这是局长安排的任务。想了想,立即上前两步,对猪老大道:“这样吧,你不是跟罗彪有过节吗?其实说白了,你要告他,找局长也没用。”
猪老大瞪他一眼,道:“找你有用?”廖主任道:“找我也没用,我只是个传话的。可是我们们单位有分工,要告状,我们有个监察室,是专管这事的。别说你告一般职工,你告股长、局长也得找他,只要是违法违纪的事,都得找他处理。”
猪老大觉得新鲜,问那个门岗道:“是真的吗?”门岗道:“主任说的,还会假了?”猪老大道:“那就不等了。就找这个监、监什么?”廖主任道:“监察室。”于是,猪老大便喊罗彪跟着廖主任一起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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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检,监察一块牌子,就在二楼楼梯旁。办公室里只有一张办公桌,一个戴老花眼镜的人正躺在椅子上看报纸。廖主任带他们进了屋,喊道:“廉主任,他们两个要打‘官司’,原告、被告都在这儿,请你给他们解决一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