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目标被重新提起。月升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这支队伍居然已经走了这么远。
可正是因为走得很远,才会想要走得更远一点。明明距离最高点只有一步之遥,却怎么也跨不过去。
这种情况才是最难受的吧?
落合看出了他的想法,轻轻叹口气。执教二十多年,这种表情他见过太多次了。队伍在每一次有突破又输掉比赛后,队员们几乎都是这个表情。
“每个人都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你也有,御幸也有,哪怕是我和片冈教练都会有。事情不发生,谁也没有包票说自己一定正确。”
他继续耐心劝说道。旁边的片冈小声哼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
“那教练先前没有和我聊桐生战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个吗?”
沉默了一会,月升率先发问,过于直白的语气让片冈眉头皱起,刚想发落就看到落合点了点头。
“是这样,”落合看起来并不在意队员的说话态度,“那个时候你还在兴头上,如果和你讲这个道理你大概听不进去。”
所谓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代价好重……”月升嘟囔一句。
“别老是想着代价不代价的,”落合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月升手背,“失败一次不要紧。我也没打算归结到你身上。棒球是项团体运动,输了只能说明团队整体不如。”
“接下来的冬训,再好好加油吧。”
“是。”月升起身,朝两位教练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