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生的选手整体上都比青道的要壮实一圈,新换上的藤里也不例外。当他试投转过身的时候,前园看清了他身后的背号。
不是王牌啊。
他这么想着,悄悄松了口气,又立刻把这种想法狠狠否决掉。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想想之前的打席,想想自己付出的努力,好不容易得来的上垒机会可不能轻易放弃掉。
他深呼吸一口气,在脑子里飞快回顾一遍投手的信息,稳稳站上打击位。
最速145左右,直滑曲叉变还加个切球,典型的球种教科书。按照阿边收集得来的信息,对方很有可能会在明年夏天成为桐生的王牌。
不过管他呢,对方背几号关自己什么事,自己只要把球打出去就好!
场上的打者还在努力,已经溜回本垒的月升倒是放松了一些。下半局开始投手丘将交给川上,自己这场比赛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一想到刚才那个有惊无险的安打还有些心有余悸,幸好还是赌对了。
他这么想着,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回到选手席时却对上片冈严峻的脸色。
周遭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冷下来,月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教练?”
“刚才为什么不按照指示行动?”
“我……”
“球场上很忌讳这种自作主张行为,你不知道吗?”
刚想说出口的解释被打断,月升皱了皱眉毛,没有立刻回答。但这种反应被片冈解读成抗拒。
“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月升盯着他,极力压下心里的不快准备解释。落合在这个时候插进来。
“用不着这么严厉,他也是很积极在应对了。”落合拦了一下片冈,转头看向选手。“能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
月升打量起另一位教练的表情。依旧是不动声色的脸,看不出是站在哪一边。月升腹诽几句,抬头应答。
“我上场的时候,是一出局二三垒有人。”他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两位教练的表情,“如果我采用强迫取分,结果大概是樋笠前辈跑回来,我出局。如果后续不变的话,仓持前辈高飞出局,这一局我们就只能得一分。”
“但是我们已经落后了四分,差距很大。这一局已经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最好的机会了,如果不趁机多得分后面再追也许就会很困难。”
“你这是结果论。”片冈指责道,“刚才那个球是很危险的平飞球,如果一垒再稳一点,你就直接出局了,连一分都拿不到。”